门中型臼炮了,不过要将重点放在其他技术的突破上,比如开花弹的改良、后装火炮等等,这才是日后的主旋律。”刘寒皱着眉头道。
这次鞑子的火炮同样也让刘寒吃了一惊,更确切的说是对鞑子火炮部队的指挥官,这家伙实在太过鸡贼,竟然想到了用重盾覆盖用水浸湿的棉被来防御他的ak,这招式倘若是在后世倒不算稀奇,可这是在明末。
能有这般见识的人,必定是对火器极有研究的家伙,可惜刘寒在战后并未从俘虏中寻到此人,或许是在战乱中被杀了也说不定。
韩余的建议也有道理,毕竟口径既正义嘛,但在刘寒的心中,开花弹才是真正的王者,所谓开花弹直白来讲也就是榴弹,这玩意儿其实在宋朝时就有雏形,大明朝廷也有延续,不过与后世传统意义的榴弹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如今制造局也只是在研发阶段,而且毫无头绪。
“是大人,这些天按照大人给的图纸,遂发式火铳已经初步研发成功了,大人有空便可去试铳,倘若没有问题,便可以此为样品,培养工匠量产了。”韩余十分沉稳的道。
“这倒是个好消息,就定在明日吧,我亲自去制造局试试。”刘寒闻言点了点头。
遂发枪的构造并不复杂,其实就是将火绳改成了火石,但相比于火绳枪优越性可不是一星半点,不仅对天气的要求低了不
少,不用再担心受潮等大雾天气,而且不用点火,只要装填好弹药,只需要扣动扳机,隐蔽性和安全性也提高不少。
倘若指挥得当的话,遂发枪完全可以替代甚至超越弓箭,当然,这是一次性的,除非有足够多的火铳手,才能在射速上超越弓箭,但这需要足够的训练,说白了就是类似于西班牙大方阵。
倘若是在以前,邻水军满打满算也就三千人出头,刘寒根本没实力养更多的火铳兵,但现在有了李定国的加入,训练步兵方阵倒是万事俱备了。
近下来邻水军的其余部将也都相继说了自己对这场战争的感悟,包括哪里哪里不足,哪里哪里应该如何做才能用最小的损失给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等等,刘寒十分平静的听取部下的战后思考,时不时的还拿出自来笔记录一下。
部将的成长不全是在战争中,战后的思考也很重要,有失误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误后不知道吸取教训,但在刘寒眼中,只一个部下吸取教训远远不够,在会议上说出来,会让所有部将都引以为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刘寒或许不懂军事,也不知道如何培养将军,但刘寒相信只要所有人聚到一起共同进步,每次只要比以前做的更好更完美一点,这就够了。
刘寒与邻水军原班部将讨论问题时,李定国一直没有打扰,而且很认真的全程听取刘寒与部将的讨论,这让他感觉十分新奇,因为他在自己的队伍里从来都是一言堂,倘若他去见张献忠,又成了张献忠的一言堂,即使偶尔说说自己的意见,也大多被否决。
作为这个时代典型的将领,李定国一开始也不以为然,毕竟这种议事方式李定国认为效率实在太低,身为统帅何须与部下交流意见,部下倘敢犯上,拖出去砍了便是,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定国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刘寒似乎是在刻意的培养这些人,刘寒与他的那些部下看似是从属关系,但实则更像是朋友或者是一个大家族,而刘寒便是族长。
不止是李定国,他的二十多个部将也都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会议,但与李定国的认真不同,这些部将交头接耳甚至略带着嘲弄的表情,往往都是李定国回头瞪眼那些人才能安生下来。
“或许你们都很奇怪,何以在战利品分配上我并未提及李将军。”终于谈完了战争得失后,刘寒一边喝了一口茶水一边站起身来道。
邻水军的众多部将闻言都十分好奇的看着刘寒,尤其是邓文龙,这厮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事实上在李定国与他的那二十多个部将进议事厅时他就想问了,在他看来李定国虽然救了他们,但仍旧是外人,不该让他们参与议事才对。
可他不敢说。
“那是因为,从今以后邻水军与李将军不分彼此,李将军将加入我们共克强敌、共创大业,兄弟们,都起身见礼。”说着刘寒当即走到李定国及其部下那里,拱了拱手深施一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