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器是以白蜡树枝干做成的特殊长矛,是以被称作白杆兵。
这种以白蜡树作成的长矛,枪头配着带刃的钩,枪尾有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钩可砍可拉,环则可作锤击武器,必要时,数十杆长矛钩环相接,便可作为越山攀墙的工具,悬崖峭壁瞬间可攀,非常适宜于山地作战。
而川蜀之地本就多山,再加上当地少数民族居多,民风彪悍,很是擅长山地作战,白杆兵历经平播、平奢、援辽、抗清、勤王、剿匪诸多战役,可谓赫赫功勋,是明朝末年时,朝廷少有的能与建虏八旗兵正面对抗的特种作战部队。
只可惜朝廷党争不断、腐败严重,最终白杆兵于浑河之役几乎全军覆没,朝廷不给饷,秦良玉一个小小的土司无法支撑太多部队,再加上年岁也大了,自此白杆兵逐渐销声匿迹。
“是的大人,那是三年前的事儿了,后来宣慰使大人为了缩减开支裁剪了大部士兵,我就领了遣散费回来了。”郭秀清道。
“把总?你竟还是个把总,嗯……不简单。”刘寒略感对郭秀清的职位略感惊讶,明朝营兵里把总与千总、游击等职位不同,虽然不如千总、游击级别高,但手下的部下都是实打实的,甚至有时候千总掌管的兵都没把总人多。
“秦老将军那边现在如何了?”刘寒没等郭秀清开口,就又问出了个问题。
按照刘寒的记忆,秦良玉可是明末为数不多的终老的将军,而且还很长寿,即使石砫宣慰使不是什么大官,即使赋闲在家手下已经没多少兵,但四川不管如何动乱,张献忠不管如何猖狂,却从来没有派兵去打过石砫,足见秦良玉的威名之大。
刘寒所在的邻水城,东北毗邻夔州府,东南毗邻重庆府,距离重庆府所在的石砫也不算远,说不定日后还会有交集,是以刘寒发此问。
“回大人,我
只见过秦老将军一次,她老人家已入古稀之年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唉,倘若她老人家一旦西去,张献忠和摇黄十三家肯定就会有所动作,朝廷入川将再失一门户。”郭秀清忧虑的道。
人到七十古来稀,征战半生还能活到七十的将军自然更是稀少,刘寒闻言也是一阵唏嘘。
他是在为秦良玉一家唏嘘,大大小小为朝廷打了那么多仗,马家一家子,秦家一家子,都快死绝了,朝廷连个爵位都不舍得给。
到了隆武帝时,已经被建虏打的退守福建的隆武帝,为了让老将军继续帮朝廷抵挡建虏,这才假惺惺的封了个爵位,但要钱没钱,要兵没兵,秦良玉也是无力回天。
“秦老将军的事迹我也佩服,日后有机会,我定当去见见。”刘寒想了想后说道。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以为刘寒是想归顺朝廷,但却没一个人敢问。
“你呢,邓文龙?”刘寒放下心事,又将目光转到邓文龙身上,他有点好奇这厮是在哪当的兵。
“咱就不如老郭了,不过咱待的部队,首领名字里也有良玉二字。”邓文龙一脸臭屁的道。
刘寒顿时皱了皱眉头。
“左良玉?”
这是刘寒首先想到的人,若说也真是巧了,明末的诸多将军里,除了秦良玉外,还有个名字里有良玉的,便是这左良玉。
“是的大人,您听说过左良玉将军的大名?”邓文龙有些惊讶的道。
“当然!‘如雷贯耳’呢!”刘寒略显不屑的道。
他算是知道邓文龙为啥这副性子了,搁在军营里活脱脱的兵痞子,原来是有这么一个首领。
左良玉年轻的时候靠钻营当上副总兵,起初也很是上进,并打了几次胜仗,但具体用兵能力如何,刘寒还是不敢恭维。
作为明末前期剿匪的主力,那时候的农民军才是真的草台班子,军纪败坏没有章法,官军往往千把人就能追着上万人跑。
而这左良玉天天追在农民军屁股后头,与各首领慢慢的甚至有了默契,总的来说就是,农民军一旦被官军围住,就会将劫掠来的财宝、粮食辎重等丢下,左良玉军便为了捡拾财宝不再追击。
而左良玉便写奏疏上报朝廷打了大胜仗,借此再从朝廷获取奖赏,可谓是两头吃饭,风光无两。
但后来李自成的部队逐渐发展壮大,左良玉慢
慢的发现打不过了,于一次大战之中落败,从此那点仅有的勇气也被打没了。
只顾着招揽军队,一到打仗便拖延推诿,逐渐成了一个军阀,而且由于他的军队军纪败坏,到处劫掠城池周边的百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说的就是左良玉这等人。
去年闯军围困北京城时,勤王的诏书早便送到左良玉手里,但左良玉以没有爵位、没有军饷为由,拒不出兵,崇祯帝望穿秋水,最终也只能自挂东南枝。
这便是左良玉。
与秦良玉相比,不论是军功还是名声,都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嘿嘿,其实他也没那般厉害,克扣军饷克扣的厉害咧。”邓文龙见刘寒也听说过他服役军队的领导,还用如雷贯耳来形容,以为刘寒很仰慕,搞的邓文龙都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国之蛀虫罢了,如果我没料错,此时左良玉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