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内室休息。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狼毫笔,笔尖在宣纸上落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墨痕。
他知道,无论心里有多么不安,明天都要面对。
谢临舟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很轻,却像羽毛落在沈砚秋的心尖上,带着说不出的滋味。
“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
他的语气很真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或许,我能帮上忙。”
沈砚秋的心猛地一颤,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在这个人人都只看重他身份、他前程的世界里,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愿意听他的难处,愿意帮他。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所有的心事都说出来,想告诉谢临舟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欢喜和恐惧。
可话到嘴边,却被那根深蒂固的恐惧死死堵住。
他看到过巷子里被人追打的戏子,只因传闻他与某位公子有染;也听说过乡下被浸猪笼的少年,只因和同村男子走得太近。
那些血淋淋的例子像警钟,在他耳边反复敲响。
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沈砚秋用力掐了掐掌心,借着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真的没什么,谢兄多虑了。”
他的声音依旧有些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