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生刚还笑着看师徒二人斗嘴,此刻闻言,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感觉自己被骂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旁的南宫晴却是慌忙踩着碎步上前冲着赤炎魔君请罪。
“一切祸端皆是由晚辈所引起,前辈若要责罚,晚辈愿任凭前辈打骂,还请莫要怪罪卿道友,他不过是一片好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赤炎魔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南宫晴没有开口,转头盯着卿长生有些狐疑道:“小子,你这桃花运不是一般的好啊!还都净是些小美人,锤镰都没你这般招蜂引蝶!”
他先前回来时就被卿长生告知柳随风几人正与璇玑阁的老祖打斗,所以自然也就没发现南宫晴的身影!
而此刻南宫晴听到赤炎魔君的话,双颊噌的一下爬满红霞,整个人看上去似是有些局促不安,一双玉手捏紧衣摆不敢抬头。
可陌铃铛瞬间不乐意了,拉着赤炎魔君道:“师尊,你这叫什么话,长生可没有招蜂引蝶,他那是仗义出手!”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这丫头的心思!”
说着还饶有深意的瞥了眼卿长生,后者一愣,看向陌铃铛的目光有些诧异。
虽然自己心里对虞绾绾和陌铃铛的心思是有一定的了解,但他始终认为这是少女情窦初开所引来的情愫,作不得数,待到日后她们二人外出游历,遇到的人跟事多了,自会遇到真正的心仪之人。
只是如今听赤炎魔君这般调侃,卿长生心底还是有了一些触动!
要不?试试养成系女友?
不行,不行,这丫头性子太过百无禁忌了,还是等她再大些再说这事儿。
至于虞绾绾,说实话,卿长生觉得她长大后应该是属于那种高冷御姐范,那冷艳无双的气质将来肯定能迷倒一大片有着受虐倾向的修真者!
只是自己对这种气质不太感冒!
赤炎魔君眯起双眼冷漠道:“你是何人?”
“在下南宫晴,乃是……”
还在自我陶醉的卿长生一听到南宫晴要自报家门,立刻岔开话题:“那什么,吕前辈,咱们要不先回城主府吧,一大群人总在这杵着也不是个事儿,来来往往那么多修真者看着,莫让别人当笑话看!”
赤炎魔君微微点头:“嗯,你说得对,只不过……”
突然赤炎魔君冲卿长生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锤镰曾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这般为她遮掩,难不成当我是傻子?”
话未说完,卿长生就觉着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紧接着双脚离地悬于半空,吓得他哇哇大叫。
“小家伙,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将她的来历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不给帝武鸣留情面!”
当然,大家都知道赤炎魔君这是同卿长生开玩笑而已。
卿长生则是哭丧着脸,心中暗暗叫苦,合着人赤炎魔君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果然不愧是活了数万年的老怪物。
老而不死是为贼,死而不僵是为妖!
众人之中,唯有南宫晴尚未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情况,这位前辈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把这卿长生给困住了,他们几人不是一起的吗?
可不等她细想,紧接着赤炎魔君双瞳忽然变得漆黑一片,对着南宫晴上下打量一番并未察觉她有何独特之处,于是纳闷地看向半空中的卿长生道:“这小丫头身上没什么特别的啊!你为何要替她遮掩?”
卿长生心里暗骂,我替她遮掩?我那是怕你尴尬,人宗门可是出了位将你封印七百年的大乘期修真者。
万一听到南宫晴的宗门名号从而恼羞成怒,我好不容易救下的人,被你一怒之下将人给灭了,我找谁说理去?
想归想,卿长生可不敢实话实说,只得讪笑道:“吕前辈多虑了,我就是单纯的不想站在城门口吹冷风,怕生病!”
这话一出,林岳宬与齐山二人嘴角猛地一抽,暗暗拿定主意,决不能让自家孩子跟着卿长生后面瞎混,张口就是鬼话,还修真者吹冷风生病,这种无稽之谈也就他能想得出来!
赤炎魔君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冲着南宫晴露出一抹诡异之色,双瞳再次黝黑一片。
只不过这次南宫晴只觉脑海一阵眩晕,接着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好似痴傻了一般!
卿长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看着眼前呆若木鸡的南宫晴默默道:“妹子,我可是尽力了,要是天罡宗被灭门你可别怨我!”
“你是何人?”
“南宫晴!”
“来北冥城做什么?”
“为宗门寻天罡地煞阵的残篇!”
听到天罡地煞阵几个字,赤炎魔君顿时明白卿长生为何要为她掩护了,似笑非笑道:“本座看起来就那般小心眼?”
卿长生眼珠子一转,当即一梗脖子红着张脸道:“怎么可能,吕前辈为人最是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岂会同一个晚辈计较,我是真怕吹风受凉了!”
赤炎魔君知道卿长生口是心非,也没计较,随手将他放下便轻拍了一下南宫晴。
后者顷刻间回神,心有余悸的同时立刻神色戒备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赤炎魔君没有理会,反而率先朝着北冥城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