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面上神色也没什么变动,谢流越发不懂这三人之间的事,一时又觉得肃王可怜。
肃王才是那个真正身不由己的人,可谢流又想不明白肃王为何自愿生下太子?
这件事还是被程璟压了下去,青王在宫中的事仍旧被满的密不透风。
谢洹陪着程璟到了深冬,原以为至少会过了年,甚至说更久,可银州那边传回消息说易先生病了。
谢洹收到信,知道一定不是普通小病,老人总是容易在冬天悄无声息地离开,易先生今年都七十好几了,或许是,他没说过自己的年龄,大约也只有谢行知道。
谢行走后,易先生对于谢洹来说是填补了谢行的位置,他是谢洹身后站着的长辈,谢洹必须赶回银州去。
谢洹一路疾驰,赶到银州时没剩几天就要过年,他策马入府,直奔碧水院去,来到易先生床前。
只不过是几月未见,原本矍铄的老爷子已经瘦到面容凹陷,面色灰白,半倚在床上,手中翻看着一本书,其实也没看,就是手里非要摸上什么东西才舒服。
谢洹鼻中难受,带着一身风雪寒气不敢靠近,站在五六步远的地方,拧着眉闷闷喊了声:“师父。”
易先生扭头看他,他原本早该发现,可谢洹开口后他才察觉,见到来人是谢洹,面上带上笑意,说道:“他们还真把你叫了回来,我都说了不用,不过是小病,没事。”
谢洹不说话,也不过去,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冻得发僵的脸在炭火的烘烤下逐渐恢复血色。
谢洸闻讯赶来,就看见师徒二人谁也不理会谁,一个悠闲翻书,另一个面色阴沉。
谢洹见谢洸过来,才挪动脚步,问了病情,又让谢洸不惜人马财力去遍寻名医。
易先生总归是过去了这个冬天,只是身子大不如从前,要时刻有大夫养着。
谢洹有权有势,自然能金山银山堆着养他师父,连带着谢夫人,谢洹一并让那些大夫好好调理。
快要入夏时,京都传来消息说程璟要开始巡游了,大约一两个月便能到银州。
其实对于巡游路上会路过银州这件事,程璟遭到了不少大臣反对。
无他,银州是谢洹的地界,谁知道青王会不会有狼子野心,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