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综穿着官袍在殿内跪下行礼,说道:“这是陛下要查的东西。”
他说着将手中的几册书和折子奉上。
江福走过去接过,把东西稳稳放在了程璟面前。
殿内余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配合着程璟越发冰冷的神色,殿内的气氛紧张起来。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程璟眼中已然盛满怒火,可他已经学会了在臣子面前掩藏,尤其是事情涉及谢洹。
卫综收集来的证据清清楚楚表明谢洹早在十数年前已经在各处有培植人马眼线的举动,那时谢洹还不过是让人惊艳的少年将军,绝对没办法和现在手中权势滔天的青王做比较。
可在那时,在攻打东西氿州时,谢洹已经为今日做铺垫。
怪不得,怪不得谢洹如今能轻而易举掌握天下兵马,原来他早早铺了一张网。
程璟挥退众人后,气的浑身颤抖,弯着腰只觉得胃部痉挛,疼痛难忍,出了一头冷汗,可怒极又想谢洹为了什么?
难道想要造反?难道在攻打漠北结束后,他就要造反?
程璟觉得遍体生寒,牙齿打颤,他不敢相信。
想到这,程璟又感到一阵悲哀,因为他没办法阻止,他完全无法与谢洹手中的兵权抗衡。
是他,是他养大了一头恶虎,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的越来越高,难道有朝一日他要像对待白家和那些宦官一样对付谢洹?
他怎么忘了帝王的制衡之术?难道就为了两人之间那可笑的……私情?
这私情让他私心觉得谢洹不会,他不会。
连日的忙碌和理不清的思绪让程璟觉得头疼身心俱疲,他看了眼窗外昏沉下去的天色,今日想要早些安睡。
偏偏这个时候,乌羽卫出现,乌羽卫带来的消息是谢洹私下见了肃王世子,与世子有亲密之举。
程璟手中批阅奏折的朱笔哐当掉了,他不是不知道谢洹早年和程琅之间的那点事。
二人引以为知己。
程璟只觉得头疼的更厉害,起身时衣袍带动不慎将书案上的奏折扫到地面上。
众人大惊,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新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