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洹闻言一顿，他在程璟如玉般的面庞上看了又看，直到程璟受不住他视线回头看他。
“怎么，是装蠢？”程璟问。
程璟脸色的揶揄和笑意让谢洹忍不住笑了两声，他分不清现在内心是一种什么感受，似乎是新奇似乎又是愉悦。
“殿下竟然是在担心我？”谢洹在问完后微微觉得异样，在他的认知里，程璟不该是这样一个有温度的人，他更像是天黎的规章制度本身，端正到无情。
他所做的所有的事可能只是更好地达成他治理天下的目的，而不是现在关心一个臣子做了杀人的事后臣子会有什么后果。
程璟抿了抿唇，忽视谢洹探究的视线，他觉得他变了许多。
谢洹这个人硬生生闯进了他的世界，他想要把他抽离出去，却似乎做不到，就像这一场雪，不是他说停便能停的。
他有时候恨，恨谢洹为什么要闯进来，为什么在昏迷时亲密地呼喊他的名字。
见程璟不语，谢洹也不再说话，一时间马车中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