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劲。
培养新昆仑宫宗主的计划,在暨朝的大脑里成型。
暨朝将花凤蓝带回去。
明面上,花凤蓝拜在上一任宗主门下,实则,他的一切都由暨朝亲手操办。
不仅是修炼方面,还有精神方面。
暨朝认为,要想心腹死心塌地,首先要给对方洗脑。
他一向巧舌如簧,没过多久,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花凤蓝就对赋予他这一切的暨朝感恩戴德。
尤其在暨朝扶持他成为昆仑宫宗主之后。
暨朝告诉花凤蓝,宗主要统管宗门一切,昆仑宫又是各宗门之首,宗主首先就得大气,可以对人对事都宽松一些,最好是收一收身上的杀戮之意,最起码,要做到让人心悦诚服。
花凤蓝懂了。
自此之后,他将内心里的恶念和杀意隐藏起来,换上了一副温和慈祥的面皮。
但也只是外表如此,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修真界每一次同魔域开战,其中都有他在里面推波助澜。
战场上的尸体,是他暗中派人捡回去,让暨朝炼制成傀儡。
就连暨朝四处寻找年轻女子换心,也是他一直替他打掩护。
暨朝做的桩桩件件恶事,其中都有花凤蓝的身影和手笔。
一切的变故,要从花凤蓝爱上一个女人开始。
暨朝对花凤蓝的感情之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多盘问。
花凤蓝迅速陷入爱河,顺利同女人喜结连理。
可不知为何,女人每次怀有身孕,都会因各种原因意外小产。
刚开始,夫妻二人还会互相安慰。
可次数多了,医修看了,药也服了,仍旧如此。
女人身体每况愈下,心情不佳,难免不多想起来。
花凤蓝所做之事虽不曾同女人说过,但毕竟是朝夕相处的枕边之人,多多少少都能有所察觉。
女人便觉得,定因为花凤蓝杀戮太多,罪孽深重,天道看不下去,报应在未出世的子女身上。
花凤蓝第一次听女人这种想法时,只觉荒谬。
他当场发怒,呵斥她胡思乱想,妇人之见,让她日后莫要再提半个字眼。
女人刚开始有所收敛,没过几日,又重新提起。
时间一长,这些话就悄无声息钻进了花凤蓝的心里。
花凤蓝最开始还极力排斥,但女人又一次小产后,对着他又哭又打,让他给孩子积点德。他在门外坐了一整夜,终于觉得女人说的在理。
他第一次,萌生了要跟暨朝割席的念头。
这之后,他开始有意推脱暨朝派给他的任务。
他想看看,他的夫人屡屡小产,究竟是不是同他有关。
当然借口和频率控制的好,暨朝并没有察觉出端倪。
或许当真同他有关,也或许是巧合。
女人没多久就又一次怀有身孕,这一次,成功熬过了前几个月彻底胎稳。
花凤蓝欣喜若狂,一颗心几乎全部偏向了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连不知不觉中忤逆过暨朝一两次都未曾察觉。
然而这种欢喜还没持续太久。
女人就因难产死在了产榻上,独留他和一个浑身带血的女儿。
名字一早就起好了。
若是男孩,就叫花灼。
若是女孩,就叫花琼。
女儿响亮的哭嚎竟唤起了花凤蓝一丝浅薄的良知。
他抱着小花琼去见了暨朝,跪求暨朝放过他和女儿。
他想让女儿平安长大。
暨朝自然是不肯,问他是否能舍弃现有的地位和权力。
花凤蓝沉默了。
他舍不得,但他也舍不得女儿。
双方没谈妥。
花凤蓝本就饱受丧妻之痛,再加上口舌不如暨朝,一时着急上头,竟拿他们做的这些事来威胁暨朝。
彼时暨朝已经是假死的状态,整个修真界,只有花凤蓝一人知道暨朝活着。
暨朝当场变了脸色。
直觉告诉他,花凤蓝已经不能留了。
于是,他一如当年杀了上一任昆仑宫宗主一样,杀了花凤蓝。
暨朝提起此事,至今还气得牙根痒:
“本座大事将成,他却要背叛本座!背叛!本座千年大计怎么可能毁在这样一个竖子手中!”
“仁义之士装久了,他当真以为自己是个好东西了?”
“靠不住的废物!”
“杀了他都算是便宜他了!”
一宗之主暴毙在宗,容易做手脚。
可一家三口横死殿中,就不好处理了。
尤其暨朝那时已经不方便出面,不好再推一个新宗主上任。
于是,他想到了自己。
他将花凤蓝的尸首装进了冰晶棺中,放在先前藏身的石室里。
用失传已久的上古秘术,将自己假扮成了花宗主的模样,出现在大众面前。
他虽对花凤蓝了解至深,但终归不是他本人,也怕引起怀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以,他经常以长期闭关为由不见外人。
就算躲不过去,必须要出现在众人视野范围内,也是尽量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