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心屈服,即便是被立于全班顶点的绀野绘里香一再欺负、不管随波逐流的同班同学如何闪避她,她都靠自己的力量支撑著自己,绝对不会被打垮,绝对不会认输,这样的小玉玉却说出那种话。 如果只有自己受害,小玉玉一定能够忍住。 然而重要的羁绊受到伤害。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害珍视的朋友难过。 就是那点让她再也无法忍受吧。 「──唔!」 我感觉到脑袋一热。眼里染上心痛,还有超越心痛的怒意。我环顾教室,虽然绀野绘里香本人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是看见其中一个绀野集团的人待在那边。是被迫成为现行犯?还是来看看情况?或者只是单纯在那而已。不管原因是什么,很可能都与这件事有某种关联。既然如此──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矛头指向其中一个绀野集团的成员。 「文也。」 此时有个冷静的声音从我正后方传来,音量很小,它将我拉回现实。 「──这样做真的是最妥当的吗?」 当我转过头就发现水泽正在看著整间教室,眉头深锁。 「……抱歉。多谢帮忙。」 「不会。目前还没有证据,她们的老大也不在,那么做实在不适合。」 「也对。」 我的呼吸恢复沉稳,目光再次回到小玉玉身上。 紧接著。 原本在小玉玉旁边陪她一起坐的日南突然无声无息、直直地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紧迫逼人的锐利气息。 我的目光不禁被她夺去。 这是因为从未见过日南的眼神如此冷酷,且如此尖锐带刺,她看著远方的某一点。 「不可原谅。」 那跟平常完美女主角的形象相去甚远,话里充满令人恐惧的怒火,不只是我,说话音量连在她附近的小玉玉和深实实都能听见。 「……葵?」 看到模样跟平常不同的日南,深实实感到吃惊。但日南对此丝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说「没什么,什么事也没有。」。 「……怎么了?」 小玉玉也用有点害怕的目光望著日南。然而日南就只有说了句「没事。不要紧的,包在我身上。」之后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泉、竹井和中村也慢慢聚集过来。接著日南就变回平常的样子。 事发过后,深实实和日南对大家说明事情原委。这个吊饰是深实实送给大家当礼物的,是同一套。那是无可取代的羁绊,是很重要的东西。而那样东西却以这种形式被人弄坏。 听完这些,大家脸上都浮现悲痛的神情。 「那么做……实在太过分了。」 很少看到水泽说话时脸上表情像这样充满愤怒。 「……绘里香做得太过火了。」 泉则是咬著嘴唇,看起来很懊恼,手紧紧握著裙襬。 「小玉……!抱歉,我什么都没能为你做……!」 竹井自责地垂下眼眸,用很压抑的声音说完这句话。 「那家伙在想什么啊……」 中村皱起眉头,眼睛一直瞪著教室门外。 「各位……谢谢你们。抱歉。」 一面擦拭泪水,小玉玉拚命想让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这份坚强再一次摇撼我们的心。 泉一直看著破损的吊饰,接著她突然出声,似乎想到什么。 「对、对了!我最近有在织东西!这样的破损应该能修!我来修好!」 她边说边用手指比出一个「ok」手势,似乎想用那种方式鼓励人。 「……嗯。谢谢你。那可以拜托你吗?」 眼里依然有泪水残留,小玉玉只能动动嘴假装在笑。 「ok──!交给我吧!」 泉用开朗的语气说完就蹲坐到小玉玉隔壁,开始观察吊饰。接著像是要填补那段沉默,嘴里说著「可以先这样再这样」……似乎在想要怎么修理。 水泽见状八成是想让现场气氛稍微快乐一点,他带著戏弄人的表情跟泉说话。 「优铃你真的能够修好?你的手不是不够巧吗?」 听人这么说,泉为了让场面热络起来,故意拉大嗓门吐槽。 「没问题啦!我最近连面纸袋都可以做了!」 这让水泽呵呵呵地笑了出来。 「那在编织物里算是超简单的玩意儿吧?」 「呜……!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