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处于已经读过原作而觉得非常有趣的立场,所以才会对于「要是拍得很差怎么办」怀著不安,不过该说在好的层面上背叛了期待吗?感觉挺奇妙的。尽管对原作做了更改,还加入原创桥段,可是整体而言,电影确实完美地呈现了我所喜欢的原作气氛。光是原封不动地重现或许并非是拍成影片的正确答案。 不过我觉得像这样自说自话也不太好,再说我觉得光是一直用电影的话题衔接用餐间的空档应该也很困难。所以—— 「说起来第一学期的时候,有在图书室聊过一些关于深实实的事情吧?」 「咦?啊,有聊过呢。那时好像很多事都满辛苦的。」 「在那之后啊……」 我就像这样,对她说出以快乐结局收尾的事件的前因后果, 「还有啊,说过也在意日南之类的。」 「你是指,我好奇她为什么会那么努力吧?」 「对对对!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理由,不过……」 「不过?」 「我有看过几次她穿便服的样子,而且前阵子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身上穿的也都是都是之前一次都没有看过的衣服,我觉得她在那方面也非常地努力。」 「不管什么地方都很讲究的样子?」 「对对对!又让我重新体会到……」 还有像是这样子,自己主动从之前默背的东西里头拋出话题,继续扩展下去。 「说起来是安迪作品的新作吗?好像要出了的样子。」 「啊!没有错!与其说是新作,好像是发现了没有发表过的原稿的样子……是《温柔的狗儿靠自己站起来》吧!」 「啊,就是那个!」 「这个月的二十一日发售喔!」 就像这样,我努力地以共同话题吸引菊池同学发言,让对话持续下去。 多亏跟深实实一起相处了很长的时间,还有参考水泽的做法,拋出一个话题之后把那个话题扩展下去,以及对对方所说的事情加以附和,尽管笨拙,但我还是多少抓住了感觉。所以,虽然没办法到运用自如,然而只要有大量的话题库助阵,还是有办法做到几乎不会产生沉默的时间而有办法撑下去的程度。 也就是说,『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主要依靠自己来拋出话题活络场子』这种,不管怎么想应该都会分类到现充那一边的技能,我已经有办法使用了—— ——就在我想著这种事情时。 是我们两人都已经吃完餐点,喝著端来的餐后红茶时所发生的事。 菊池同学以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般的眼光暂时盯著我一阵子,后来终究开了口。 「友崎同学,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人。」 「……咦?哪、哪里会?」 因为实在是太突然的一句话,我至今拋出跟扩展话题的气势受到削弱,不禁回答得不知所措。我觉得菊池同学才不可思议地说。 「该怎么说,虽然有点难以说明……如果失礼的话就抱歉了。」 「怎、怎么了?」 菊池同学彷佛在找寻恰当的话语般让视线朝下,表情认真地思考了一阵子。 然后她那纯粹地发著光的眼瞳笔直地捉住了我,先说了「友崎同学你」做为开头,然后说了这样的话。 「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很容易聊……反过来……有时候,也会突然变得不容易聊。」 「咦……」 我一瞬间陷入混乱。然而我想办法让思考运作,终于得到了那番话所表现的事情的答案。 那个意思,就代表。就代表说。 ——尽管有时候会很顺利,不过我的技能从根本上就还有许多缺陷。 我虽然觉得今天有办法讲话讲得很顺,不过其实也有很多讲得不顺的瞬间,那种时候,菊池同学就会觉得不容易聊。唔哇,刚才得意忘形还真是丢脸。说什么会分类在现充那边的技能啊。我是白痴吗? 我不让感情的动摇显现在外表上而回她「这、这样啊?」的同时,也做著史上最强烈的自我反省。嗯,人类不能稍微觉得成功就得意忘形呢。意思是至少要能正常地卷起义大利面再说吧。啊啊我好想消失。 ——然后,在那之后又经过了十几分钟。 尽管有时候会不容易聊,不过因为这样就放弃收手的话也只是更难聊而已,所以就拋出话题跟扩展话题,以到刚才为止的状态继续对话。毕竟就算只是累积一点点经验值,只要成长的话,说不定也能减少不容易聊的感觉啊。 「那么也差不多……」 「嗯。说得也是呢。」 然后喝完红茶的我与菊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