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完全不管的话,周一就会乾了。明明是那样却还特地整理操场到这种时间吗…… 老实说,那样子已经会让人想问,她们到底是以什么为动力去做那种事。 能看见的人影还是一样只有两人。用像是海绵一样的东西吸取操场上的水,再拧到水桶里。重复著那样的动作。是朴素得很彻底的作业。 「咦,那个,其他的社员呢?」 「今天好像不是在校园里练习的样子。那个时候,葵跟深深也有去练习喔。有在体育馆的外围跑步。」 「啊啊,原来如此。」 因为小玉玉是排球社,所以有看到她们那样。 「我觉得是结束以后,只有两个人过去,一直在整理操场。」 「这样啊。」 我跟小玉玉暂时地,守望著那两人的身影。 然后,发生了异变。 「欸。深深……一直坐著。」 「……真的耶。」 仔细一看,日南拿著海绵跟水桶,一个接著一个处理掉四散的水洼。可是深实实她现在在操场的一个地方坐著,而且一动也不动。看起来日南会三不五时对她说话,可是话没有讲得很久。 过了一阵子后深实实就站起身来,靠近日南身边,彼此说了几句话后就朝著从教室这里看不见的校舍走过去了。 小玉玉很担心地紧紧盯著我的脸。 「是怎么了呢?」 「……不晓得。」 后来继续眺望操场几分钟过后也没有深实实回来的迹象,我跟小玉玉面面相觑,而前往日南所在的地方。 「葵!」 到达操场,小玉玉对日南出声。 「花火,还有友崎同学?」 日南看到我们,很惊讶地抬起脸来。日南的手跟鞋子都沾满了泥巴,连指甲缝里头都有土渗进去。这样一看,就可以切身地感受到那份努力。 「深深呢?」 小玉玉像是要掩饰憔悴般地说。 「深实实她……刚才回家了喔,好像是有要在家里头做的事情。」 日南似乎觉得尴尬,语调阴沉。 「……她没事吗?」 小玉玉笔直地注视日南这么问。 「我觉得……并不是没事,不过她大概不会跟别人说。」 听见日南这番话的小玉玉表情揪紧成一团,往校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等一下!」 日南阻止了她。 「为什么?」 「深实实会逞强,不会说出来的。她会笑著说『没事的喔~!』,然后又一个人闷在心里。」 「可是……」 日南这时不知道为什么看著我。 「友崎同学。」 「咦?」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从深实实那边听了不少吧?」 日南说的是『虽然会议中没有报告,不过我知道你有听过我跟花火都没有听过的,深实实的真心话』。 「呃,对,是没错啦。」 我回答她『对不起,早就被看穿了吗?不好意思』。 「我觉得,现在,有只有友崎同学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日南说的话听起来像是『你就一个人去把经验值……』,不过好像又不是那样。 「毕竟,我什么都没办法做。」 这番话,如果是平常的日南的话该怎么样翻译,我并不晓得。 可是,她那认真的表情,还有她所说的内容。 再加上,我已经决定在确认『人生』是不是神作游戏之前,都要听从她所说的话。 「我知道了。」 我也跟小玉玉对上视线,确认她点头之后,就奔驰出去。 「从深实实离开学校的时间,还有电车的时间来想,跑过去的话深实实还在车站!二十七分发车的电车!」 「哦,喔!」 背对著日南那精确过头的建议,我离开了校门。 我对奔跑出去之后马上就失去体力的自己感到绝望的同时,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抵达了车站,找寻深实实。现在是十五分。这样的话应该还在车站才对。 「……友崎?」 我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后,看见从厕所出来的深实实用很意外的目光注视著我。 「深……深实,实……!」 我一边喘气出声一边回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