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付比例不超过10%,怎么个结算法,他们都能接受。”
“可问题是,提及合资办厂这件事时,他们却找各种理由推诿,要么说手续不好办;要么说他们国内的原料需要指标,不好协调;最后直接说自己的级别不够做不了主……总之,给我的感觉就是,商品他们很喜欢,但是要合资在毛熊国办厂,不可能!”
说到这里,土狗同学沮丧地叹了口气:“在满洲里待了大半个月,拢共也就跟对方碰过三次面……这些人似乎忙的很,每次见面都急匆匆的,说不了一个小时就要走,而且对方的态度很傲慢,口气也很硬,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我觉得,我这次大概是搞砸了,估计是在庆丰食品里呆习惯了,竟然忘了给他们塞红包……事后回来的路上才想起来这事,我说他们见了三次面后,便再也约不出来了呢。”
“哎~这事还得怪我,如果只是为了贸易的话,这些东西走穆姐姐的那条线不就得了,还用得着他们有多少收多少?”
“总之,没能把合资建厂的事情往下推动,这趟满洲里算是白去了……说到底,责任还是在我!”
杨默见到土狗同学那副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却是笑了起来。
虽然这丫头只是只言片语,但曾经在千禧年中期见识过毛熊人尿性的他,很容易就能把画面还原个七七八八。
的确,没有主动给红包是对方态度不积极的一个非常重要原因,估计与土狗同学通行的那些人始终没敢提这事,是怕她误会,也害怕自己出于好心的提示,会无意间犯了杨默的忌讳……杨默非常不待见这种事,顺带着杨默一系的单位也非常不提倡这种带有浓重“传统”色彩的公关方式。
但杨默很清楚,其实就算你塞了红包其实也没多大作用,以毛熊国当下的情况和经济运行模式,在已经有了人牵线的情况下,以毛熊人的尿性,人家找了那么多理由来回避你的合作请求,其实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看来,雅儿同志在那边搭上线的人脉,也不怎么靠谱嘛!
小小地吐槽了一番,杨默想了想:“丫头,话说这段时间你就整天在宾馆里待着,就没出去逛一逛?”
土狗同学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哪能啊!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似的,整天窝在屋子里生蛆?”
说着,这丫头很有些骄傲地挺了挺脖子:“刚到满洲里的第二天,我就出去转悠去了,这大半个月下来,满洲里的大街小巷,我全都转了个便……包括这里的倒爷主要做什么买卖的,大致价格多少,用什么方式成交的,以及这里有哪些买家,我全部都摸了个七七八八。”
说到这,土狗同学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了起来:“羊屎蛋,你知道不,原来满洲里那边不仅仅只有从毛熊国那边过来寻货的,岛国、波兰、匈牙利,甚至是新加坡的人全都有,而且还不算少……我滴个乖乖,我就奇了怪了,其它国家的人跑满洲里来寻货我都想得通,可新加坡不是在东南亚么,他们跑满洲里这边来干嘛?”
“除此以外,我还发现了,在满洲里这边,毛熊国的人扫货都快要扫疯了……你要你有货,不管是什么,他们都要,而且有多少扫多少。”
“哪怕那些拿着鸡毛充当鸭绒的羽绒服,哪怕是那些一扯就烂的围巾,哪怕是那些充斥着大量骨头渣滓的罐头,他们都要,只不过价格会稍微低一点!”
说到最后,土狗同学的语气里全是叹息:“毛熊国那边的人固然是疯了,但咱们国家的这些倒爷也委实太没底线了……实话实说,到了后来,我都感觉自己都快没脸见人了……不带这样做生意的啊!”
看着神情中待着浓浓憋屈和愤懑的土狗同学,杨默无言以对。
虽然说国家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在大力整顿假冒伪劣产品的问题,到了今年更是把打击力度提到了一个新的程度;
但问题是,这年头的倒爷,尤其是在这行摸爬滚打了半年以上的倒爷,绝对是要钱不要命的代表!
就这么说吧,国家对于国内的假冒伪劣产品打击力度越大,这些人越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用一个更低的价格,把那些伪劣次品通过蛇虫鼠道收上来,然后统统卖给北边那个不挑嘴的冤大头。
事实上,这在严重伤害了华夏商品在国际市场上的名声之余,也给了那些制假企业和小作坊一个生存和成长的土壤……虽然具体数据不详,但如今许多北方农村里,竟然出现了“十里无犬吠”的状况,由此可见这块的业务之繁荣(偷狗,然后用狗皮冒充貂皮或者其它皮类去做大衣)
一想起这样的情况再继续发展下去,自己品牌出海的计划将会受到的层层助力,杨默便心累地叹了口气,旋即收拾好心情,开口问道:“其余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丫头,既然你把满洲里逛了个遍,那么有没有看到跟咱们做一类产品,且品质差不多的人?”
土狗同学撇撇嘴:“不管是做糖果的,还是做服装的,甚至就连做白酒的,在满洲里那边遍地都是,几万倒爷聚在那呢,毛熊国那边的洋倒爷又是啥都收,做啥的没有?……不过做紫皮糖和卫生巾的倒是没见过几个,就算有,规模也很小。”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