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圣女的事,这么说,那颗陨石至少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出现在了这里,而且最早得到陨石的人似乎以此建立起了一个追随自己的宗教——信奉不朽的格拉基教会!
一切昭然若揭,牛山心头越发震惊,
桃桃果然是另一颗陨石的继承者!
想到这,牛山忍不住又问:
“那圣女通常多久才会返回教会?”
哈桑克摇头道:
“这没有定数,或许几十年,或许上百年也可能,根据教史文案记录,前任圣女中间曾有一百多年没有回归教会,甚至一度导致教会的信仰危机”
牛山惊奇道:
“一百多年?那岂不是没人再认得她?如何确认她就是圣女呢?”
哈桑克笑道:
“格拉基的神谕,那是只有历任圣女才能施展的神迹”
牛山不解:
“格拉基的神谕?那是什么?”
哈桑克收起笑脸,神色凝重道:
“教史记载,圣女游久而归,便以长矛穿胸,钉于神罚柱上,七七四十九日不死,事后会向虔诚的信徒展示其完美无瑕的身体,信众见伤口痊愈、不留丝毫痕迹,便能以此证明其不朽之身!”
牛山诧异的看着哈桑克:
“这……一定要遭受这么惨烈的过程么?”
哈桑克神色凝重的说:
“这种神谕,既是圣女自证身份的办法,也是她对自己长久离教的惩罚”
牛山越发费解道:
“既然这样,圣女何必非要离教呢?而且还走那么久……到底是为什么?”
年迈的哈桑克目光望向窗外,喃喃道:
“长生不灭,对普通人而言,那或许是一个美好的向往,但对圣女本人而言,那或许也是痛苦的根源”
牛山一时间还没明白,哈桑克继续喃喃道:
“独自不朽,就意味着要眼睁睁经历身边所有珍视的朋友、亲人,一个个的衰老、病故,当最珍视的人,无可挽留的离去,所处之地也就变成了伤心之地,离去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吧”
牛山心头一紧,沉默不语,
哈桑克继续说:
“另一方面,一旦圣女在某地停留太久,关于她不朽之身的传言就会随着岁月流逝变得越发肆意,想想看,当你还是个孩童时,她就是如花似玉的少女,可等你老了,她依然是当年的模样,这将给周围人带来何等的震撼,虽然格拉基的信众会对此津津乐道,但并非所有人都是虔诚的信徒,有人会恐慌、会嫉恨,甚至认为那是某种妖术,以窃取周围人的生命延续她自己的不朽,还会有很多术士……如今或许应该称为科研人员,对此报以极大的兴趣,总之,麻烦会不断涌来,一段时间离开教会,也就成了她不得不做的选择,可即便在外面,她应该也无法在某地停留太久,否则十几二十年后,她的不朽又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她不得不时常四处迁徙……”
牛山一时间感慨万千,哈桑克收回远眺的目光,淡然说:
“这或许就是格拉基教会始终维持在一个较小范围、不曾扩展到世界范围的原因,历任圣女都不希望教会太过招摇”
听哈桑克说完这些,牛山叹息一声,倍显伤感道:
“这么说,想找到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或许……竭尽此生都未必能再见她一面”
哈桑克看着神色失落的牛山,笑了笑说:
“也许正是当年那件事,圣女殿下才选择了离开,既然如今教宗殿下已然回归,我想她应该会回来见您的”
牛山越发郁闷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出于某种您也清楚的原因,我回归的消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如果真的云游在外,可能并不知道我回归的事情”
哈桑克没再说什么,沉默一阵笑了笑问:
“教宗殿下,您会介意她的不朽之身么?”
伤感中的牛山微微一愣,不解道:
“介意?我为什么要介意?”
年迈的哈桑克呵呵笑道:
“教宗殿下,您如今可能还无法感同身受,可是当您有朝一日……恕属下不敬,您毕竟也与我等一样并非不朽,当您也衰老至此,看着仍如花季少女般的圣女殿下……您真的还能接受么?甚至会不会认为她的确懂得某种妖术……”
牛山立马摇头道:
“不,绝不会,因为关于她的不朽,我大致已经知道原因了”
哈桑克一愣,诧异的看着牛山:
“您是说……明白圣女殿下因何不朽?”
牛山坚定的点头:
“是的,我知道”
哈桑克试探着问:
“是与本教圣物有关么?”
听他这么问,牛山想了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岔开话题说:
“关于她带回来的那本古籍,可否借来给我看一眼?”
见牛山明显在回避自己的问题,哈桑克连忙说:
“您是教宗殿下,本教没有任何秘密需要对您保留,而且这古籍也是从您这里寻回的,当然没问题,我即刻安排人送过来”
约定好了时间,牛山起身送哈桑克暂时去休息,
再次回来,一直躲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