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后方粮队遭遇骑兵袭扰,粮草全部被劫!”
“什么?!”听到自家粮草被断,公孙瓒瞬间心头一震。
他这次本就是远程作战,粮草补给本就是个大问题。
如今好不容易带过来的粮草还出了问题,这让他如何能够不慌。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两条路,要么一鼓作气地拿下邺城,要么就得早点撤回幽州。
要不然还不等大军返回大本营,就得饿死在半路上。
最关键的是,一旦粮草被劫的消息传开,己方士气必然大崩。
想到这,公孙瓒看着眼前坚不可摧的邺城,感受着军中逐渐低落的士气,一股强烈的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
就目前这种情况,想要拿下邺城基本不太可能。
“好一个徐达!”公孙瓒冷哼一声,最终只能无奈选择撤军。
“传令!鸣金收兵!向幽州方向撤退”
尽管很不甘心,但他很清楚,冀州这块肥肉,眼下肯定是吞不下去了。
再继续强攻,只会把剩下的兵力都葬送在这邺城之下。
“铛铛铛!!”
很快,幽州军阵中便响起了撤退的钲声。
正在攻城的部队瞬间如潮水般向后退去。
不过白马义从并未急着撤离,而是游曳在大军后方,掩护大军撤离。
城头之上,看着如退潮般远去的幽州大军,徐达嘴角却是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
翌日,邺城以北八百里的平原上,此刻突然烟尘滚滚。
公孙瓒率领着残存的十五万兵马,朝着北方幽州方向仓皇撤退。
来时意气风发,如今却是旌旗歪斜,士气低迷。
就连那支堪称精锐的白马义从,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锐气,白甲染尘,人马皆疲。
公孙瓒骑在马上,脸色无比阴沉。
他回头望了一眼南方,心中充满了不甘。
想他纵横北疆二十年,杀得无数蛮族望风而逃,如今却在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将领手下吃了大亏!
“待本将返回幽州,重整旗鼓,他日必报此仇!”
公孙瓒也并非是输不起的人,这一战虽然败了,但也算不上元气大伤,总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然而他却不知道,徐达用兵,素来谋定而后动,走一步看三步。
既然能派人断了他的粮草,又岂会如此轻易地放他离开冀州。
徐达早在决定坚守邺城时,便已经猜到了对方久攻不下必然会北撤的局面。
而北撤的唯一路径,便是穿越界桥一带。
界桥,并非单指一座桥,而是指流经冀州北部的一条河流上的渡口及周边区域。
此地地势颇有特点,河流在此处河床相对较窄,水流平缓,形成天然渡口,但河岸两侧并非开阔平原,而是逐渐隆起成为连绵的矮坡和丘地,官道从两片缓坡之间的隘口跨河而过。
此地虽非险峻关隘,却也是控扼南北通道的咽喉之地。
徐达早在得知公孙瓒进入冀州境内时,便已秘密派遣一支偏师,携带大量强弓硬弩、拒马鹿角等物,抢先一步抵达界桥北岸设伏。
依托河岸高坡和隘口两侧的有利地形,很快便构筑出了一个简易却异常坚固的防御工事,更在河道浅滩处布设了大量暗桩和铁蒺藜,足够让公孙瓒喝一壶的了。
“报——!主公!前方界桥发现大量敌军!”
斥候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惊恐。
“什么?!怎会有敌军在此?!”公孙瓒如遭雷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
他瞬间明白了,自己不仅攻城失利,就连退路都早已被对方算计得死死的!
对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打退他那么简单,而是要将他这支大军彻底留在冀州!
“可探查出对方具体有多少兵力?”不过公孙瓒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迅速冷静下来,接着就开始思索对策。
“敌军虽据险而守,但界桥并非雄关,我军尚有十数万之众,拼死一搏,未必不能冲破!
传令全军,集结锋矢阵型,以白马义从为箭头,其余铁骑紧随,给我强渡界桥,冲破敌阵!”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如今这种情况,再后退已然来不及。
唯有赶在对方主力未至之前,强行突破对方的封锁,方有一线生机。
嗡!!
随着公孙瓒全力释放战气,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白马义从瞬间精神一振,紧接着化作一条雪白的洪流,朝着界桥隘口和河滩猛扑过去!
其余骑兵见状,也是强打起精神跟着白马义从冲锋。
没办法,公孙瓒虽然也是兵家传人,但在兵阵上的造诣显然没法跟徐达相提并论。
用战气加持白马义从已经是极限,自然做不到覆盖全军。
“放箭!”
与此同时,对面早就严阵以待的数万伏兵见状立马弯弓射箭,无数箭矢如同泼水般倾泻而下,其中还夹杂着大量威力强横的破甲弩箭以及火箭。
“噗噗噗!”
下一秒,便有数百名白马义从中箭倒地。
白马义从虽然是特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