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肉，人家舍拿给你？”另一个妯娌嘲讽道。
“谁家向亲兄弟？她倒好，帮她家那口子跟亲兄弟抢，白眼狼一个！”
热闹的人群中，知谁嫌事大说一句：“老大家的，你倒是向你娘家，有啥好东西都往娘家搬。你大牛关上门打打你？”
王大牛狠狠瞪自己媳妇一眼，后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害怕脸皮子抖抖，再说话。
江采霜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也欲在这里听们说这家长里短的闲话。
“走，我们去余孝生家。”
去余孝生家的路上，小虎子嘟囔道：“王二娘真是里外是人，帮娘家兄弟，余家答应。帮余家，娘家兄弟又对她冷嘲热讽，她站在哪边都是。”
江采霜微讽道：“何止是王二娘？那王家媳妇也是如此。我们这里，管女子如何做，最后都要落人话柄。”
“是啊，帮娘家，要被夫家骂吃里扒外。帮娘家，又说她孝顺，怎么办都行。归根结底，管她们在哪，都是外人。”
管是夫家还是娘家，没一个把她们自家人。
说话间就来到余孝生家。
余孝生在，家里只有王二娘，还有几个来吊唁的亲戚。
因余家还有老人，摆灵堂吉利，就把灵堂设在余孝生家院子里。院门敞开，丧幡挂在树枝上，香火味很。
王二娘上缠白布，膝盖往下全是黄土。哭眼睛红肿，嗓子都哑，“你们来干啥？”
“余孝生呢？”
“在家，咋？”
江采霜直言：“七月半的第二天，你是是给娘家哥哥送一碗肉？”
“送一碗，咋？”
“肉是哪来的？”
王二娘支支吾吾，“我平在外边做活，我也知道哪来的肉。灶台上炖一锅肉，就盛出一碗给娘家送去。”
“是余孝生让你送的？”
“是。”王二娘抹脸上的泪，“咋会舍让我往娘家拿肉？”
就那一碗肉，还是王二娘偷偷盛的。
送到娘家之后，全给哥哥弟弟吃，她一口肉汤都没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