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小贩回想了会儿,有迟疑,“天黑,又下着大雨,小人也不敢确定是个人,但瞧着有七八分像。”
他抬头,江采霜才发现,人她居然还见过。
是栈桥卖花饽饽的那个跛脚中年人,皮肤黝黑粗糙,长相老实,看着像附近的农户。
他身被雨浇了个透,应该是急着救人的候留下的。
林越按往常的惯例,询问道:“你叫什么?家住何处?家里几口人?”
“小人名叫周力,家住丹青巷,家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个老娘和我大女儿,我女儿嫁到了应天府,不常回住。”
当还有其他人在大堂席地而坐,闲聊家常,听见周力喊“有人落水!快救人!”便拥而。只是除了周力以外,其他人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我带你去落水的地方看看。”
周力瞧见落水的地方比较偏僻,几乎在东边走廊尽头,与下楼梯刚好在相反的方向。
二楼没那么多雅间,厅堂通阔,大都是装饰性的长窗、隔扇门,柱子旁摆了屏风花瓶博古架,供人赏玩游乐。
许多平民百姓住不起雅间,今日夜里便都留在二楼的大堂,席地而坐,互相取暖。
刚走到附近,江采霜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外面风雨呼啸,还没靠近栏杆,吹的雨丝便打湿了衣摆。
江采霜抱臂朝外看去,水黑洞洞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人还被雨丝吹得睁不开眼,她不解地问道:“么大的风,周力为什么要过看雨?”
他个卖花饽饽的,大晚跑到没人的偏僻地方看雨?
燕安谨将门扇合半,风雨稍微小了。
“你看里。”他示意江采霜看门缝。
方才便看到有灰色的东夹在里,将门关,就看得更明显了。
江采霜蹲下身子,捡起烧了半的金纸,“不是纸钱吗?”
纸元宝被烧得破破烂烂,只能看到点金色,剩下的已烧了灰,随都会被风吹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错,刚才悬镜司的人赶的候,便看到了里的纸钱。”
“有人在里烧纸祭拜?是周力?”
“嗯。他意远离人群,不是为了看雨,而是为了烧纸钱。”
“刚才周力说他听见落水声,说的是‘起身去看’。说明他原本不是站着,而是蹲或坐在里。如果他当是在烧纸钱,那就说得通了。”
烧纸钱祭拜,自然要蹲在旁看着,而不是站着烧。
而据周力所言,他家里只剩他和母亲,还有个嫁出去的女儿,其他人兴许早已……他给家人烧纸也是情中。
只是端阳正是合家欢看龙舟戏的日子,他的亲人却在日丧命,实在令人心酸唏嘘。
“楼里,是谁的住处?”江采霜往指了指。
“楼正好是伯府的住处。伯府的几个雅间挨着,既有崔兴,还有康平伯夫妇和于彦夫妻俩。”
“现在是崔兴找不着了吗?”
“嗯,于彦各处都去找了,没找到崔兴。而且么大动静,若是他清醒地在别处,也该出现了。”
目前还没有其他人失踪的消息,若真有人落水,八就是崔兴。
江采霜轻哼声,“我听说崔兴是个吃喝嫖赌的二世祖,整日里游手好闲,还喜欢调戏女子,实在可恶。”
“道长认得他?”
“我听莺儿姐姐和采薇姐姐说起过,没他句好话,总不是什么好东。”江采霜想起件事,“哦对了,我今天还看到了崔兴和俞金亮争执,不知道为的什么。”
“俞金亮也在望天楼?”
江采霜却是摇头,“我不清楚。当崔兴跑了,俞金亮在后面追,瞧着是远离望天楼的方向,不知道后俞金亮有没有回到楼。”
“我派人去找找。”
“还有件事,今日看到俞金亮与崔兴认识,我便怀疑俞静衣失踪与个崔兴有关。”江采霜握紧拳头,把自己前段日打探的消息告知与他。
俞静衣失踪本就与康平伯府有丝丝缕缕的关系,若是再加好色的崔兴,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不过既然里发了命案,当务急还是先把案子破了。
江采霜道:“我们先去楼看看吧。”
楼需要从大堂过,有悬镜司的人在前面开道,身后还有林越梁武和干随从,声势浩大,无关百姓们纷纷退避,不敢抬头直视。
到了三楼,崔兴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