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桃花眼风流多情,情似笑非笑,“怎么,刘大人我悬镜司的人意见?”
“不、官不敢,只是……”刘天立的气势顿时萎靡,把欺软怕硬表现了个成,声音都小了去,“女人、女人怎么能进悬镜司?”
燕安谨笑风情万种,眼底始终冰冷一片,“哦?我竟不知,刘大人何时威风至此,连我悬镜司的事都要插手。”
刘天立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般清醒过来,跪地求饶,“官不敢,官只是一时糊涂错了话,乱的,还请殿恕罪。”
“我这次来开封府,还一件要事。既然刘大人自己主动站出来,正好提前办了。”燕安谨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刘天立两股战战,“不知殿要办的是何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半月前,一孤儿寡母前来报案,称丈夫留的产被同县的地痞夺去。你见她是弱势女,便不分青红皂让人打了板丢出去,那母走投无路,跳井而亡,你可还记此事?”
刘天立回忆了一,哆哆嗦嗦地回话:“可、可是那地痞手中,她丈夫留的契书,把宅和财产都转赠给了旁人。”
“你为官多,难道不知契书也伪造?事后你收了地痞百两银,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
“官一时糊涂,未及细查,求殿饶恕!”
燕安谨仿佛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冷笑道:“一时糊涂?一月前,高村的村民举告员外儿占□□女,你却以他们不会写状纸为名,将他们一都赶了出去。还在大堂之上,当着官差衙役的面,言语侮辱女行事不端,逼母女二人为证名节,撞树自尽。这件事,你也是一时糊涂?”
“你为官数,像这样‘糊涂’可不是一次两次。若任由你次次糊涂,我大晋多少百姓够你戕害?”
燕安谨将手中的纸展开,泛黄的纸张上,全是鲜红的手印。
这是前日悬镜司收到的密告状,上面的手印来自一个个受恶官刘天立欺压鱼肉的百姓。这百姓不识字,便只能各自画个圈,将自己的手印按上去。个老伯拿着这张状纸,告到了悬镜司。
燕安谨派人一项项查明,将人证证收集完备,只是他之前忙着节度使一案,今日才腾出手来查办刘天立。
“官、官知错,求殿再给我一次机会……”
相比较刘天立的哭天抢地,上首的人却是云淡风轻。
燕安谨眼梢都未动一,轻描淡写地了他的死,“来人,将刘天立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刘天立哭嚎着跌倒在地,很快被人摘了官帽,脱了官服,像拖死猪似的给拖了出去。
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误判了几桩案,不仅丢了官位,连命都给搭进去了。
着刘天立逐渐远去的求饶声,江采霜只觉大快人心,几乎忍不住拍手称好。
这样迂腐顽固的人,怎配为官?若是任由他继续留在开封府,还不知要出多少冤假错案。
干脆利落地办完刘天立,又回到了槐街的凶杀案。
“去醉香坊,仔细搜查香佩的住处。”
只需要派人仔细搜查香佩住的地方,能找到制作蜡烛的痕迹。
官差还没出动,香佩便直起身,直挺挺地跪在堂,“不搜了,我认罪。”
延缓时间的机巧被人看破,她再怎么狡辩也是无济于事。
香佩跪伏于地,干脆利落地认了罪,“我就是这位道长所的方式,杀了马兴凡。起翘还是个孩,并未参与进这件事情,还请各位大人开恩,放她一条路。”
起翘虽口不能言,但却能到声音。小丫头急不停磕头,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手上也在比划着,像是要替她辩解。
江采霜看着此时的起翘,想起第一次见到香佩时,她为了救香仪,跪在地上不停向鸨母祈求的场景。
她的额头仍留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是之前撞在桌角留来的。
香佩垂眼,笔直地跪在地上,情超乎寻常的平静。
“谁是你的同谋?”
香佩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没同谋。我提前练习过多次,可以自己完成机关,人是我一个人杀的。”
“你若现在供出来,可以减轻你的罪责。”
香佩一口咬死,“我没同谋。”
“香佩姐姐。”江采霜于心不忍,急忙喊了一声。
再不交代的话,她恐怕难逃一死。
香佩朝她磕了个头,声音难掩哽咽,“那日初见,多谢道长仗义相救,佩英永不忘。辈佩英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