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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璴静静看着他,片刻,嘴角浮起柔软的笑意。
“是的。”他说。“她向来厉害。”
这是他一次私下与人谈及他的母亲,平和、安静,没有任何的交锋和诋毁,只是自然地提起这个人。
赵璴的眼睛一竟感到两分灼热。
他忙转过头去,从红木柜中取出一件外袍来,回递到方临渊手上。
“先披上吧。”他说。“若是还冷,一会儿就回含春殿去。”
“不不。”一听回去宴上,方临渊连连摆手。“一会儿回去要祝酒应酬,还不如在这儿躲清闲呢。”
说着话,他伸手接过外袍,正要披上,余光却看见不远处没关上的红木柜里,叠放着的几件衣裳。
最下头那件,浅兰色的,上头绣着祥云和芍药,叠在那儿小小的一件,似乎不像大人的衣服。
看起来总有些眼熟。
方临渊不往那儿多看两眼。
“在看么?”他听见赵璴问道。
便见方临渊朝那儿指指,问道:“这花样我总觉在哪儿见过。”
赵璴偏过头去。
便见衣柜最底,压着他当年初遇方临渊那日,在湖畔梅林边所穿的那件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