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热得难受,还被厚重的外衾罩住,更加难捱,只能不住地往外伸手,想要获取空气中的凉意,却又一次次被傅辰捉回,收进外衾内,不让人看见分毫。
热意无法纾解,逐渐从骨缝里泛出痒,难受的哼唧声染上了堪怜的湿意,仿佛在低声哭泣。
纤手泄愤一般拉拽着傅辰胸口的衣襟,又抓又挠,遍布红晕的小脸却乖巧地贴着傅辰微凉的衣服挨蹭,鼻尖和下巴被衣料磨出绯红。
只是这点舒适和成倍增长的热度完全不成正比,沐言腰身在傅辰的臂弯难捱地扭动,挣扎着想要逃脱,一边扬起媚红的脸,迷蒙的眼瞳祈求地望着傅辰。
此刻,艳如花瓣的红唇微张,甜香的吐息被热气蒸得发腻,浓郁又让人上瘾,一息一息地涌到鼻尖。
傅辰甚至配合地垂了垂颈,离那勾魂的体香更近,贪婪地捕捉更多气息。从他的角度,正好从微张的唇缝里看到一点鲜红湿嫩的口腔内壁,乖软的舌尖时而扭过,仿佛在让人将它填满。
喉颈干涩地吞咽,傅辰的眼底浮上难言的焦躁和急切,又被强行压下。
这和他见过的中毒都不太一样,更像是……
很快,酒楼的老板也被绑着扔进了屋内,身上刺鼻的脂粉味熏得人直皱眉。
傅辰低头在沐言的发间轻嗅着甜香,缓解体内翻滚的躁意和杀气。
一旁的副手已经按着人问了一遍话。
那老板嚎得哭天抢地;
“贵人哪,我做了半辈子生意,怎么可能给贵人下毒!”
长剑在颈间划出一条血线,刺耳的声音顿时熄止。
老板战战兢兢地急转心思,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在今日保全性命,余光却扫到那身玄色衣袍的贵人身上。
一只软白透粉的手从那位背对众人的贵人腰间露了出来,如同瑰丽轻灵蝶翼在空中扑腾两下,无力地跌落到一侧,缓了一会,好似惘然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又顺着衣摆往上攀;
纤指时而微微蜷着,时而捻着一点衣料轻晃,或是胡乱地舒展开,指尖、掌心贴着衣料来回蹭动,软若无骨的指尖被蹭得轻盈地发颤,还不肯停下。
仅是一只手,就能看出被抱在怀中的人生着怎样一副叫人血脉喷张的媚骨。就连她这双看遍风月的眼,见这手方才那几下动作,都深觉比看了一场鲜活的春戏还要刺激,难怪惹得贵人要喊打喊杀。
老板仅看着只手,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当即抢道;
“贵人哪,他没有中毒,他是……”
剑锋又入一分,老板立马改口;
“有解药,我这就给贵人您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