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心中惊喜,但仍怕她委屈了自己,“不用这样的,我……”
话没说完,就被妻子的食指抵住了嘴唇。
“嘘。”燕倾嘴角衔着笑意,柔声道,“有这样的木头在,小鸟哪里舍得飞太远呢?”
在望见那塌天的雪掩埋世界时,燕倾心中闪过爱人的脸。
她怎么放心,留秦阙一人在世上。
你愿意为了我压抑心中的担忧,我自然也愿意为了你暂时收起高飞的翅膀。
爱情本就如此,不必事事合拍,却应当有一颗愿意为爱人让步的心。
之后的一段日子,秦阙过得格外幸福,每晚都能见到燕倾,女人也终于可以直接跟她讲旅行的见闻。
若是碰上她得空的时候,两人多半要胡闹一整夜,第二天的旅行计划顺理成章的顺延到第三天。
不过对跑惯了山水的燕倾而言,这种强度的旅行并不足以消耗女人过剩的精力。
不愿碍着妻子拍戏的燕倾一直想找个能持之以恒的好玩事情消磨时间。
“欸,不如我们养个孩子玩吧?”
“噗!”秦阙一口水全贡献给了地板。
她惊魂未定地望向床上的妻子,女人却毫无宣告大事的自觉,举着手机凑过来。
秦阙看到许礼分享给燕倾的消息。
最新技术,无需母体怀孕,只要妻妻双方提供必要的生物支撑,通过培养罐,就能完成婴儿L的培育。!
燕倾正愁没法子转移秦阙的注意力,见两人这幅模样,登时来了精神,笑道:“怎么了这是?”
秦阙这才想起温桐跟许礼吵架了,她还没开口,温桐怀里的温鱼就伸着脑袋,跟告状似的,“燕姐姐,妈妈妈咪吵架,妈咪就离家出走去找秦阿姨了。”
燕倾:“噗。”
秦阙:“……”
她真得很奇怪,明明她看上去也不老,怎么这孩子叫她阿姨叫燕倾姐姐。
温桐许礼脸上俱有尴尬之色,温桐轻拍了一下温鱼的屁股,辩解道:“妈咪那不叫离家出走,叫出去散心,小孩子才离家出走呢。”
温鱼眨巴着两只大眼睛,“可妈妈是这么说的。”
“她胡说,你不要信。”温桐撅着嘴看许礼,“你就这么跟孩子编排我啊?”
许礼心虚侧头,“我说的是实话。”
秦阙燕倾都笑,温鱼从温桐怀里下来,跑到病床前,看着燕倾吊起的手臂,担忧道:“燕姐姐你受伤了,疼不疼?”
燕倾想揉她的脑袋又苦于没手,只好笑着安慰道:“谢谢小鱼关心呀,小伤,不疼的。”
话音未落就接到了秦阙不满的目光,燕倾冲她眨眨眼,“我跟孩子说话呢。”
许礼将花和果篮都放下,温桐已经悄悄躲出去了。
她看向燕倾,欲言又止。
“好吧好吧,看来许总有话要跟我说。”燕倾捏捏秦阙的手指,“你带着小鱼出去玩会,我听听怎么回事。”
“好,那别聊太久,你现在需要休息。”秦阙想在调解矛盾这方面燕倾比自己强得多,依依不舍地站起身,确认了一下女人剩余的点滴,才抱着小鱼出去找温桐。
“说吧,你怎么惹人家生气啦?”病房门关上,燕倾转向杵在一旁的许礼。
“我不是故意的……”许礼颓然坐下,将自己跟温桐吵架的经过和盘托出。
说是吵架,其实就是温桐单方面的骂她控制狂,她一直在试图劝妻子冷静,不过没成功罢了。
“我真得错了吗?”她看向若有所思的好友,当局者迷,她需要燕倾这样脑子够用的人来做个判断。
“嗯,我也不知道。”燕倾似笑非笑地耸耸肩,“不如这样,你去那些婚恋树洞号上投个稿,看看骂你控制狂的有多少?”
“……我就是放心不下她,”听出好友言语间的不认同,许礼懊丧地垂下脑袋,“你也知道,温桐生小鱼的时候有多凶险。从那以后,我就老是做梦,梦见她不在了。一旦我的脑海中涌起这个念头,我就必须,必须立刻听到她的声音才能安心。”
温鱼的降生是场顺理成章的意外,两人婚后并未刻意避孕,那时的许礼还想着总要有个孩子来继承家业,也不觉得生育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她像处理公司事务一样做出判断,无论年龄还是事业,温桐都比她更适合生这个孩子。
这一切的理所应当都在温桐被推进产房,医生告诉她情况很不好,要她做好心理准备时被击得粉碎。
因为年龄和身份的关系,在日常的相处中,她总是格外纵容温桐一些。
她喜欢大大咧咧的女人窝在自己怀里撒娇胡闹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格外感谢过往的经历让自己成熟又强大,可以给爱人撑起一方永不塌陷的港湾。
她只要看着温桐,就觉得自己的人生特别有意义,每一天都是新的惊喜。
可那个时候,她除了像个普通的家属一样,在产房外面拼命地恳求上天不要从她身边带走温桐外,别无他法。
即使她有再多的钱再高的地位,失去了温桐,她就又要孤身走在那不见边际的人生路上。
在那又短又长的几l个小时里,她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