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可怜极了,仿佛只要再轻轻触碰一下,他整个人就脆弱得要碎裂开一般。 甚至在他张俊秀净的脸侧还带着一道鞭子抽打出的红痕。 时南絮知道了为什么珀西不肯让人进,估计是怕被人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想他父母双亡的经历,时南絮心里不由得泛起了点对他的同情,伸出手轻柔地擦拭干净珀西脸侧沾染的灰尘,“没关系的珀西,这里只有我。” 难得没有称呼他为诺曼特先生,第一次称呼他为珀西。 这无疑让这位忧郁清贵的贵族青年十分意外,时南絮都看了他眼中的惊诧之色。 贴着少女柔软的掌心,路西菲尔闭了双眼,金遮掩下毫无血色的唇角却无声地勾出了轻浅的弧度。 这场所谓的掳夺虐待,他完全知情,但他并没有做什么,而是让些极恶之徒十分顺利地带走了自己。 至于身的伤自然不可能是些人造成的,是路西菲尔亲手弄出的。 他只是想要让神主亲眼见证祂所宠爱的人族,是多么的恶劣,多么的令人厌恶。 刚刚降下的一缕光芒洒在少女的身,人族所绘制的创世神油画一样,慈爱地俯瞰所有生灵。 一如他诞生之初见神主的第一眼。 可怜的珀西用自己的俊秀的脸依恋地蹭了蹭时南絮的掌心,像是生怕被主人抛弃的幼犬一般。 他如水般冰凉的铂金色丝微微滑过时南絮的手背。 感受指尖的温度时,时南絮的身形都僵住了。 垂下眼眸看珀西,却看了狼狈脆弱的贵族青年仰首看着自己,绷开的衬衫扣子显露出了他的肩颈线条。 在珀西乞求而不安的目光中,时南絮听见了他的乞求。 温柔忧郁的青年轻吻着自己所中意的少女的指尖,乞求着的垂怜。 “神明并不垂怜我,请奥菲洛特小姐垂爱我。” 心软的时南絮在珀西温柔的诱哄下捡起了扔在地的鞭子,意识自己拿起了什么东西后的时南絮陡然清醒就想要将手中的鞭子扔出。 然后就再次沦陷在了珀西的恳求中,他蒙着水雾的灰蓝眼眸可怜地望着时南絮,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了他自己的身,“罪恶的只有我,珀西请求奥菲洛特小姐惩罚我。” “只有被惩戒过的信徒,才能重新追寻神明的辉光。” 时南絮眼睫轻颤,紧抿着唇,根据珀西的描述用鞭子的手柄挑起了他的下巴。 珀西很顺从地仰头望向眼前正在很努力地学惩罚别人的少女,倾身脸颊靠在了的手背,轻柔低沉地呼唤了一声,“主人。” 这声主人恍惚间听起竟然之前时南絮在地狱里见过的法叶尔有点像。 出神想着事情时,少女黑色皮鞋的鞋尖不知何时触碰了微拱的弧度。 鞋尖不小心踩过的时候,时南絮清晰地捕捉了珀西声闷在喉间压抑的呼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踩别人这种行为,怎么说都算不礼貌的举,更别说踩得还么巧。 时南絮整张脸都红透了,珀西看着雪的贝齿紧紧地咬住唇,然后红着脸侧过了脑袋,不敢再他对视多哪怕是一秒,唇角微勾笑了笑。 过了许久被解开手腕处束缚的珀西蹲下,用自己衬衫胸前口袋装着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了少女黑亮皮鞋面沾染的东西,把的黑色小皮鞋擦得焕然一新。 时南絮垂下眼看着神情认真为自己擦鞋的珀西,忍不住轻声笑了出,用手背贴了贴他皙的额头,替他擦干净汗珠,打趣他道:“珀西少爷今天是烧了吗?怎么做起了擦鞋匠的活?” 灰蓝眼眸中尽是笑意的青年吻了吻时南絮的手背,还不忘弯腰行了个绅士礼,“这是我职责,为您服务我很乐意,我亲爱的奥菲洛特小姐。” 时南絮看着状态些了的他,小声道:“些人........没有对你做别的什么吧?” 在看少女眸中毫不加以掩饰的担忧之色后,珀西有些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除了鞭打我以外,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顿了顿,珀西继续道:“诺曼特家族虽然已经没落了,但不是能够轻易欺负的。” 时南絮担忧地看了眼他手臂血迹斑斑的伤痕,“你要教堂,让迈尔逊医生看看你的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