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的方向响起：“我朋友……实苦衷。”
“朋友？”两个字比天璇的吐字还要突出，旁听者耳朵仿佛被砸了一下。
半空中，一道白衣人影自清元宗的队伍里走出来，不紧不慢，笑平和。
“夜尧？夜尧也认识人，人怎么那么多朋友？”没人想到继薛霖之后，还一个重量级人物敢替他应对天璇，众人点儿傻了。
“苦衷？”天璇皱眉瞥夜尧一，不悦反问：“能什么苦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他的私事，我不好公告于众。”夜尧礼貌地道：“辈也不知道那魔修的真容吧，即使面具摘下也无从辨认。晚辈与禾雀相识多年，可以证明他身份清白。”
“夜尧都么说了，肯定不问题吧。”
“因缘合道体然不可能撒谎了，要我说，他的证明比什么证据都管用，绝对可以相信！”
因缘合道体怎么和魔修交朋友呢？
夜尧的话一出，众人肉可见的信任，薛霖眯了眯，嘀咕：“么说服力吗？”
夜尧是薛霖沉睡之后出生的，过去对方的身份对他来说是一个概念，还是他第一次直面因缘合道体的巨大影响力。
游凭声早见过样的场面，面具下的唇忍不住勾了一下。
天璇不依不饶的声音里，两人的视线穿透空，无声交错又分开，游凭声忽然轻轻抬手，手指搭了面具边缘。
“嘶——”谁都没想到他夜尧帮忙说话之后突然摘下面具，下一秒，众人倒吸一口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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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纵横的烧伤横亘于皮肤上，五官都扭结一起，丑陋得让人不敢直视！
薛霖一黑：“……”
刚氛铺垫到了顶点，即使他见过对方的真容都忍不住提起了期待，么近的一，冲击力委实点儿大。
“原来是毁容了，怪不得夜尧说他难言之隐。”众人惊愕之余心生理解，“要他众摘下面具，的确些为难了。”
天璇心中毫无同情或是后悔，狐疑地打量游凭声，怀疑他是用了某种变形的术法。然而无论是哪一种变外貌的手段都以神识为界，能蒙蔽神识低于自己的人，对方低他两个小境界，神识绝不可能欺过他。
此人真的不是心虚，而是毁了容？
“如辈所见。”游凭声抬袖掩面，似乎无颜见人，将手中的面具轻轻放开。
那张面具飞过海面，落天璇手里。天璇捏住细看，熟悉的样式又勾起心里怒火，他已经动摇了自己的判断，却又觉得丢了面子，冷冷一哼，手指缩紧砰地将其捏碎。
之那一张黑龙面具宛如暗器般他手中爆炸，一个却顺利地为了碎片，些微金色粉末随风飘到他的脸边，天璇没，挥袖扫开。
金色碎片坠入海中，为点点粼光。
“大宗师的面具！”炼器宗的袁长忍不住发出一声惋惜的号叫。
明泉宗也太霸道了吧！那可是彭月大宗师的遗作，他说毁就毁，毫无补偿之！
“够了。”天涂上人苍的声音响起，“天璇，你仇恨魔修无碍，迁怒他人，未免失风范。”
天涂上人面，天璇还是要收敛几分，他厌恶地看了游凭声两，扯扯嘴角说：“我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既然毁了你的面具，便赔你一笔灵石。”
他手一挥，一个乾坤袋重重扔出，打到游凭声怀里。
游凭声也不客，场打开扫了一下，露出惊讶之色，“辈着实大方，两千万上品灵石都归我了？”
“足够买你的面具了。”明明是赔礼，天璇的表现却像是打发叫花子。
游凭声指尖掠过乾坤袋边缘的某个符文，缓缓说：“够了，很够用。”
天璇不屑地瞥他一，目光倨傲而阴冷。
“两千万上品灵石啊……多是挺多的。”炼器宗的袁长悄声说：“就是……毁了大师的遗作还是太可惜了。”
炼器师感到惋惜，彭月大宗师的遗作虽然珍贵，终究是一张面具，除了混淆他人探查的视线没其它作用。
两千万绰绰余，众人不由赞叹天璇的财大粗。
也聪明人看得出来，天璇表面上赔礼，目光深处却藏着阴鸷之。
晋阶的神修士惹怒了他，进了秘境，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周围人生怕被波及，原本还想要和薛霖攀攀关系，现全离得远。
游凭声恍若不觉，噙着笑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钱袋，把灵石收进袖子里。
……
上中天，炽热的阳光照耀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某一刻，平静的海水忽然滚动起来。
时间到了！众人精神一凛。
海面浪潮起伏，条条白浪向四面八方快速游动，那是数不清的海兽被惊动，仓皇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