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水花。
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朱瞻基也还是疼爱的。
只是朱祁镇看着朱祁钰就不太高兴了,他撇了撇嘴,顾忌着在父亲面前不能表现得太过,这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心底却是满满的不屑——讨厌鬼,都到父皇面前来讨巧卖乖了,还装出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
另一个时空的明朝。
唐贵妃紧紧的抓着朱祁钰的手,细心的用手绢给他擦拭着身上的冷汗。
朱祁钰到这里之前本就生了一场重病,来了这里之后缺衣少食,更别说是汤药,根本喝不上什么药,这些天,他气若游丝,好几回唐贵妃都以为陛下要不行了。
好在每一次他都熬了过来。
唐贵妃压低声音,急促又满含希望:“陛下,没事的,没事的,一切很快就会过的……天幕已经讲到了唐玄宗,很快就会到我明的,您再撑一撑,再撑一撑,绝不能让叛的小人得志。”
您再撑一撑,撑到天幕讲到您,讲到您兄长的愚蠢无能,讲到您当年的力挽狂澜和您现在的凄凉下场,百姓不会放过他的,就像明开的起义军队那样,百姓不会放过他的……我们一定能活着出,一定可以的!
她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要殉葬的命运,眼泪滴滴的流下来,唐贵妃哽咽道:“您想想于谦人,朱祁镇那个叛贼怎么可能善待于谦人他们……”
朱祁钰枯瘦的双手抓着唐贵妃,他半睁半阖的眼睛里是对活下的渴望。
他的喉咙里,挣扎着说出一句粗粝难听的话:“别哭……我们都会活着出的……”
还有于爱卿……
唐贵妃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拼命的点头。
……
季驰光:“我们先前曾经提到,远征高句丽,是唐太宗留给雉奴的倒数二份礼物,那么最后的那份礼物、最珍贵的那份礼物,究竟是什么?”
“是《帝范》。”
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的李治笑着抬起头:“没错,就是《帝范》。”
他一眼就看到了天幕上的情况,双眸睁,眼中逐渐出现不可置信的神色:“那不是……”
那分明是阿耶当年教导他时候的场景!
系统:没办法,主播是个手残党,剪不下,只能让他来挑选一些时空片段放进了。
……
天幕上的李世民动了,他看起来已经有了些暮年之气,头上华发已生,但眉宇间,还是依稀可见当年天策上将的桀骜意气与英武不凡。
李世民到埋头写着什么的青年边上,笑容温和:“雉奴,阿耶教的《帝范》,都明白了吗?”
他喊到的青年抬起头,容色俊秀清朗,看着和李世民不过只有两三分的似,更多还是像他已故的母亲长孙皇后。
青年笑起来,笑容温润:“是,但只明白了部分。”
他摊开书,指着《帝范》上的一处:“不过这些还是明白了的。”
随着镜头的拉近,天幕下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句话——战战兢兢,若临深而御朽;日慎一日,思善始而令终。
李世民笑道:“这就足够了,雉奴学得很好,为一个帝王,最重要的是要慎始慎终。”
两人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们的身影,已经随着镜头的拉远而模糊不清。
“那就是雉奴啊……”长孙皇后笑着看向丈夫,“瞧这和妾很像呢。”
李世民也从震惊中回过神,笑道:“承乾和青雀生得更像我,倒是雉奴,像。”
他们还没出生的九儿是个和观音婢一样温和优雅的少年郎呢。
“不过,”长孙皇后有些迟疑的道,“天幕……这是选取了未来的片段播放吗?”
“应该是,要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天幕上会出现我和雉奴……”李世民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边慢慢勾起笑容,看着就是满满的杀气,“不过也能让我看看,朕的那个好曾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
李隆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好问题。
季驰光:“李世民在《帝范》中教导儿子——做皇帝要学会日慎一日,思善始而令终。”
“李隆基要是能知道这点,或者说他要是能记住这一点,他或许就不会成为评论这么两极分化的皇帝了。”
【昭明:他要是能记住,那安史之乱还会死这么多人吗?】
【修竹:无语了,李隆基要是能早死二十年该多好,他可积点德,给唐朝留点人吧!】
季驰光:“首先,我们来看看李隆基辉煌的前半生。”
“王者荣耀,说的就是李隆基的前半辈子,至于他的后半辈子,说了就让人上火,真是……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