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欲睡,忽然间她好像听到有人敲门,林月昭打了个哈欠,困得神志不清的去开门,手刚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她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应该先问问是谁。
她马上把手收了回来,凑近猫眼看是谁在敲门。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有风吹树枝摇曳的声音。
“谁呀?”
门外没有人回应,林月昭也没在猫眼中看到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大概是睡糊涂了。
也可能是沙石碰撞在门上的声音。
褚墨之听到林月昭在楼下喊什么,他走下来,“怎么了?”
“没事,”她笑了下,“可能是我听错了,刚刚好像有
人敲门。”
“回房间去吧,”他说,“荒郊野岭怎么会有人敲门。”
听前半句话,林月昭还以为他是在关心她,可是听到后半句话,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难道刚刚敲门的不是人?
越想越害怕,她选择闭嘴,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反锁上房门,躺在床上塞上耳机,她听不到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就这样在自己的床上蜷缩了一个下午,她的身上已经全是汗水了,仍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大概全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而且,有三哥在,她怕什么呢?
林月昭长吁出一口气,去浴室冲了个澡,刚从浴室走出来,她又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不,不是敲门。
她后退了一步,好像是敲窗户。
褚墨之说了,荒郊野岭,怎么会有人。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真的好怕怕啊!
她捂着自己的眼睛,看都不敢往窗户那边看,穿上衣服,撒丫子就往三哥的房间里跑。
“三哥!三哥!”
不好了!这次真的有鬼了!
林月昭跑到他的卧室,没人。
书房,没人。
她走到书房最里面的密室里,那个占卜的房间里,依旧没人!
“啊!”
林月昭尖叫一声,看到今天三哥装狐狸尾巴的白色罐子在桌面边缘晃来晃去,罐子还会自己动啊?!
她先是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喃喃念叨着:“我在做梦。”
“啪”地一声,白色罐子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还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林月昭意识到自己没在做梦。
那个白色的毛绒尾巴上面还沾着红色的不知是血还是朱砂,在地上蠕动着。
“这特么……”林月昭已经吓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我不能死。
一个尾巴而已。
老娘都拿你的皮做多少件大衣了,怕你一个尾巴?
林月昭努力说服自己振作起来,然后走到外室,拿了根擀面杖,狠狠地砸向那个蠕动着的白色尾巴。
白色狐狸尾巴被砸中,林月昭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某种动物发出的嘶鸣声。
还没死?
怕了你不成?
褚墨之刚去外面追踪那个来捣乱的狐狸精,回来就听到自己的书房发出咣咣咣拆迁一样的声
音。
“……?”他大步上楼,推开了书房的门,只见林月昭扛起一个椅子就向密室走过去。
“等等,”他一把抓住林月昭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她脸上那要杀人一样的气势吓到他了。
“你抓的那大尾巴要跑出来了,不过没事,我已经要把它降服了。”林月昭信誓旦旦地说。
他的目光从她手里抓着的椅子上扫过,拿椅子降服?
第一次听闻。
只见林月昭扛着椅子走了进去,对着地上翻滚的白色狐狸尾巴狠狠地砸了下去。
纵是降魔无数的褚墨之也看傻了眼。
狠。
实在是心狠手辣。
辣手摧花。
“你、你,”褚墨之抢走林月昭手里的椅子,说出了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话,“放过它吧?”
都让你给砸了个稀巴烂,它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林月昭不解气地放开了手,还绕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尾巴看了两圈,“我还以为它有什么能耐?可给我吓坏了。”
褚墨之捂着胸口,惊魂未定,真想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加入道士行列?
“没事了,”褚墨之用一段白色的绸缎盖上那个尾巴,将林月昭拉了过来,“去洗洗手。”
林月昭跟着他去洗手,“三哥,那个狐狸尾巴怎么还会动啊?”
“你都已经看到了,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要太当真,”他斟茶一杯,缓缓道来,“妖魔鬼怪分很多种,刚刚你看到的,是九尾狐妖的尾巴,每一个尾巴都有生命。”
她点头,坐在了他的身边,“那三哥为什么要把人家尾巴割下来呢?”
要做手套?做围脖?
褚墨之垂下眼眸,看着杯子中的茶叶漂浮不定,“不害人的妖,我不管,但是害人的妖,我要管。”
也就是说九尾狐妖害人哦?
林月昭想起来三哥之前还说她是狐狸精呢,怎么现在还敢和她说这些?
“那个妖怪怎么害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