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她的手,握一会儿就一点点摸索她的手指,挠挠她的掌心,如愿听到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这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厢情愿,要不这辈子真就完了。要是她不喜欢他,而他又没那么容易放弃,到最后不定会怎么样。
麦穗本来看电影呢,结果被他撩拨的心跳加速,已经没法集中精神。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季廷深歪了歪头,勾勾手指头。
季廷深凑过来。
麦穗附耳道:“你再弄我,我毒死你信不?”
季廷深笑,“你要怎么毒我?”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寻思你大不了给我一巴掌,反正黑乎乎的别人也看不见什么。
麦穗笑了笑,转身,用另外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凑上去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顺便往他耳朵里吹一口气。
季廷深浑身一震,如遭雷击一样呆住,握住麦穗的那只手都跟着一紧。
麦穗如愿感觉他身体紧绷,半边身子麻了一样一动不动,得意地轻哼一声,小样儿,制不了你。
学霸,不只是学数理化文史地,在生理卫生方面依然制霸。
半晌,季廷深扭头不敢置信地看她,为什么她进步这么快?她居然不害羞的。他是不是应该拐她赶紧结婚?
这样下去,他感觉吃亏的是他。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小声道:“考完试了,咱们结婚。”
麦穗:“季排长,好好看电影。”
季廷深深吸一口气,感觉脚心都是痒痒的。
原来爱情是上瘾的毒/药,中了戒不掉。
他想知道她是怎么一下子懂这么多,明明大家天天在一起学习,她怎么就比他多会这么多?他不过是想牵牵手抱抱她,都没敢多想!
他突然想现学现卖,亲亲她耳朵吹口气看看她什么反应。
中毒的概念是她说的,他要看她中毒已深是什么样子。
这时候电影画面一暗,电影院里黑漆漆的,季廷深立刻往她耳朵上亲一下。
结果亲到她的手心。
麦穗低笑,捏着他的鼻子揪了揪,“季排长,这叫兵不厌诈,知道。”
季廷深:……你等结婚的!
……
转眼腊八节,外面纷纷扬扬下了一夜大雪,天地一片银装素裹。
林岚昨晚上睡得晚了,一早还昏昏沉沉,韩青松要起床的时候,她一翻身滚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胳膊睡得很香。
韩青松在起床和继续躺回去之间犹豫了半秒,就搂着她躺回去。
他亲了亲她的发顶,心里一片温柔。
于是快七点,麦穗和二旺起来的时候,发现向来不会晚于五点起床的韩青松居然没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他们也了然,这么大雪的天起来干嘛啊。
二旺就因为大雪没起来锻炼呢,日常虽然也出早操,但是他不像韩青松和大旺那么苛刻风雨无阻,他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强身健体就好。
两人轻手轻脚地去洗漱,一起商量做早饭,昨晚上就泡好腊八粥的材料,这会儿直接打开炉子焖上,再用煤气灶做点别的花样。
上个月末,革委会奖励了一些煤气灶,韩青松分了一套,一个灶配着一个煤气罐。
其他干部不会用,觉得很神奇,甚至有人害怕不敢要。
林岚乐不得呢,让人给送回楼上,当天就用煤气灶做饭,真是方便得很。革委会的妇女们来家里参观,问她怎么用,让她给讲讲课,教了一天那些妇女才学会。
因为是邻居、同事,本身就有攀比和合群现象,林岚给他们讲比宣传员讲更爱听,尤其一些安全注意事项,他们记得牢牢的,生怕真的出现炸掉的情况。
现在家里整天封着蜂窝煤炉子,熬粥、炖菜、蒸馒头方便,要炒菜还是煤气更合用。
八点左右的时候,外面传来季廷深的说话声。
麦穗赶紧去开门,就看两人拎着一些肉鱼、苹果、面油之类的回来。
麦穗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让他们轻点声。
大旺和季廷深就在门口脱掉棉军靴,换上棉拖鞋进屋,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在厨房门口让麦穗和二旺归类收拾。
季廷深站在厨房门口,朝着麦穗笑,问她:“你俩通知书到了没啊?”
麦穗摇头:“还没呢。”
二旺:“你和大哥的拿到了?”
季廷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号的牛皮纸信封递给麦穗。
麦穗接过去,扫了一眼,惊讶道:“北京大学,季排长,你、为什么是北京大学,你和大哥不是报的北京军工学院来着?”
季廷深:“北京工业学院,周曙光、栾耀辉、高凌他们几个去那所学校。”
麦穗让二旺一起来看,掏出里面的通知书,就一信纸,上面说季廷深被北京大学外语系录取。她翻来覆去看,疑惑道:“真的没弄错?”她不记得他报过这个啊。
季廷深居然要学印地语,哈哈哈哈哈。
季廷深看她笑得那么不矜持,抬手在她脑门点了点,“笑话我啊。”
“我大哥呢?”
季廷深:“越南老挝柬埔寨?还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