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李盏瑶那般想着,于是说:“张珩,我要离开都城了。”
张珩不问她为什么要走,只问:“公主想什么时候走?想去哪儿?”
“皇上的身子是我一直看护的,如何走前要与他辞行。还有程英,我把他召到都城来,我不能自己一声不吭的走了。便,便后日吧。至于去的地方,倒是没想好。”
没想好没关系,重要的是,立刻出发。
张珩依旧没有异议,只道:“好,那既明日公主进宫见皇上,便把我的差事从司礼监调出来。反正新的皇上登基后,司礼监会全部换一遍血。辛掌印和公主您更有旧交,倒也没理由扣着小人的。一日的功夫,我和天星收拾好东西,再确定去哪。实在想不好,先买条大船,顺着运河一边走,一边想。公主您说呢?”
橙黄色昏昏的光,照在他脸上,显得那双狡黠的眼睛都柔和了好几分。
李盏瑶团坐在软榻上,眼睛盯着衣服上的万字纹,一个个看得她眼花。
她轻声说:“张珩,不是这样的。也许,你成不了下一个辛掌印,但只要你想,秉笔太监是一定做得的。你如何选择留下来,我会为你开心。你要为自己,为自己选择……”
他也半垂着脸,不去看她,“公主,我就是在为我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