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能办完所有手续。” 当着老A的面,骤然的身份变化让林予安一直没好意思说话。 只是这会儿听见程之诲连她临阵脱逃的可能都算上了,又当着其他人的面大咧咧直说她私下的犹豫,急得直拿眼睛瞪他。 林夕从还在这儿站着呢,也就现在正发蒙好糊弄,以林予安对他的了解,要是程之诲解释不清他们结婚这件事,这小子指不定心里揣什么疙瘩,他们ED乐队就真该提前录ED了。 奈何程之诲嘲讽全开,未曾在意林予安的眼刀,还特地往她身边站了站,假装自己是一朵无辜的小白花:“通知你们过来是看结果的,参与什么全程?” “还是说集体婚礼?那你们各自的对象呢?” 老A看了看周遭一圈成双成对的甜蜜氛围,再看看自己和不中用的林夕从像两根棒槌似的站在那儿,只能自己反怼:“报意思,没欠钱,捞不着老婆。” “……”程之诲难得失语,等了半天才反驳到,“我带嫁妆的。” 林予安扶额,程大主唱的嫁妆确实丰厚,加上这张颜色少有的脸,让她迎娶白富美的错觉越来越盛。 这回老A没再吱声,眼巴巴看着林夕从,希望这根最有发言立场的木头说上两句。 只是木头眨巴眨巴眼睛沉默着回望回去,一时间实在摸不透自己到底是什么定位,比路人老A还不如…… 于是气氛陷入一种奇怪而诡异的安静,金枝欲孽修罗场海报又被“贴”了出来。 “So,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吃席?” 眼见这四口人杵人家民政局大门口也不是个事儿,老A打量了一圈,伸手勾住林夕从的脖子先开了口:“兄弟,大喜的日子,别沮丧个脸。当心你诲哥…” “行,现在是姐夫了,偷摸揍你一顿!”他特地往林夕从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程之诲估计想揍你很久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林夕从闻言瞠目,一脸的诧异,想着自己都把姐姐搭上了还没想揍人呢,程之诲怎么好意思揍他? 于是怀疑的目光在程之诲和他姐之间扫视,显然没扫出什么又扭头去看老A。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英国绅士,无比确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林夕从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塌了。 他顾不上和林予安尚未解决的不快,垮下脸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姐,你,你是被逼的吗?” 万万没想到,这傻子一开口就往程之诲雷点上蹦。老A抬眼瞥见程之诲黑透的脸色,赶紧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上帝作证,他绝对不是暗示的林夕从这个意思! 林予安对这个活宝也是无奈,安抚地拍了拍程之诲交叠在身前的手,抬手摸了摸林夕从的脑袋:“林夕从你姐是律师,你知道限制一个律师的婚姻自由有多可笑吗?” “那你怎么…”林夕从下意识反驳,可一想到林予安的结婚对象是程之诲,又着实找不出毛病来,“诲哥是很好,可你们,你们怎么看都不搭吧……” “而且你们结得也太仓促了,家里人都没见过呢,突然就领证了!”林夕从像是个古板的老学究,面对林予安恨不得把以前三媒六聘的一套都搬出来,以控诉她今天忽然领证的行为。 林予安措辞片刻,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林夕从解释。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林予安是个绝不会离经叛道的人,而她今日所为之所以让外人,甚至她的亲人觉得不可思议,都源自于刻板印象。 林予安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疯,可人压抑得久了,又怎么会不疯?她的目光对上程之诲的,那一瞬所有不知名的荒唐,全部有了缘由。 “都见过了。初一去见了他爷爷和大姨一家,初二我们去了金州看我爸和堂叔,初三他带我去见了他的父母。可能是有点仓促,但是该有的他都做到了。” “或许在你看来,我和程之诲结婚有点离谱……”林予安顿了顿,好像在开口之前,她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而这一刻某处关巧被打通,她忽然明朗起来:“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怎样,但现在,我觉得他是最合适我的人。” “所以,我选择了他成为我的家人。我也会为我的选择负责,你不用担心。” 程之诲被“家人”二字吸引,一时垂下眼眸目光晦暗难辨。 总听说爱人之间会逐渐被柴米油盐磋磨成家人,他们不再有恋爱时的激情,只剩下生活的平淡。 而程之诲的起点一开始就是家人,那证明总有一天会相爱吧。 “好了,大喜的日子得去吃顿饭吧!想吃什么?”林予安最后揉了揉林夕从的脑袋,看向程之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