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我们得抓紧时间赶回去。” “那这人不会有问题吗?”荼望不过跟着反问,谢必安用一种殷殷期待的表情开了口: “你不是最近很累,我们考虑了一下,决定让你休息一周。” 范无咎懒散地一抬眼,心道:没有们。 荼望眼皮一跳,直觉不妙:“是吗,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这七天你只需要负责跟着那个人,保证厉鬼不会前来作乱即可。”谢必安食指一指,尽头赫然是已经起身的陆绥骞。 荼望冷哼:“好别致的休息啊。” “如果厉鬼真来了,我打不过怎么办,好歹给我点什么武器。”荼望掰着手指头絮絮叨叨,“还有还有,我要是掌握了什么行踪,怎么跟牛头马面联系……” 谢必安额头青筋直跳,口头给荼望许下一件量身打造的武器给对方,并且被强行扣留了地府召唤铃,这才哀声怨道地挥袖离开。 荼望适应良好,动作自然的绕过茶几,一屁股跟着坐在了沙发上。 陆绥骞笑容戛然而止。 “怎么了,绥骞。” “没,爷爷,时间不早了,您先休息,我这来了个方案需要紧急开会,先走了啊。”陆绥骞边说边起身,不给陆老爷子反应的机会,几步就迈了出去。 “哎,什么方案周末大晚上十点多还开会,你不休息你下属也不休息啊!”陆岱渊眼看夹缝之中陆绥骞随意一挥手,无情的关死大门。 “小兔崽子,诓我呢吧!”陆岱渊怒道。 “你果然在跟着我。” 陆绥骞食指中指并拢,点了根烟,嘴唇吐出一小缕烟圈,徐徐上升消散在黑夜。 他烟瘾不大,只有在酒局饭桌上偶尔被人敬那么一根,但如今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第一次让他直观感受到什么是压力。 荼望缓慢地眨眼,往后退了一步:“虽然我闻不到味道,但是我生前最讨厌烟味,你能把它灭掉吗?” “你知道有句成语叫…”陆绥骞说,“眼不见为净。” “所以才让你灭掉它。”荼望纤细的手指隔空一点。 “是让你别跟着我的意思,看见了吗,随你找什么地方待着。”陆绥骞朝着别墅区外树林一扬下巴,长腿一跨,上了自己来时开的那辆LX70,驾驶座座椅调到最后,左手搭在方向盘。 荼望比他还要快一步的爬上了副驾驶,在陆绥骞偏头看过来的那一刻,端坐姿势,友好粲然一笑:“我不用开门的,肯定比你快。” 陆绥骞:“……” “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保护你啊。”荼望理所当然的左瞧瞧、右看看,“你这车不错啊。” 见陆绥骞丝毫没有启动的意思,荼望无奈摊手:“你别一直盯着我,怪就怪你让戾气缠住,如果我不守着你,一周之内你就完蛋了。” “听你和那两位...”陆绥骞手轻轻扣在方向盘上。 “黑白无常。” “交谈的意思,你并不能在厉鬼来时制服住对方。”陆绥骞沉声道,“这么看来你似乎跟着我的意义不大。” 荼望一只手撑着下巴,痛心疾首地看他:“你错了。正是因为有我在,所以那厉鬼才不会选择攻击你,因为我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至于我怎么脱身,那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了。” “不过你不如给我解答一下这个问题,栖海岸。”荼望舒适的往后一倒,翘起腿,“你怎么知道的?” 陆绥骞定定地看了她两秒,默不作声地在手机上敲了几下,伸到她面前,黑暗中电子屏幕散发着光,页面上显示一条新闻: 于8月17日下午五点四十三分,21岁女大学生荼望在栖海岸跳海救人牺牲...... 文字下方,荼望与那人对视。少女马尾扎起,身着粉白卫衣,眉眼明媚清隽。 这是她大学和室友合影中剪裁下的一张照片。 再往下的评论无外乎是网友清一色的感慨惋惜,以及少数夹杂着对那不负责任小孩家长的怨气。 荼望目不转睛,半响后似乎找回了神志,强行抽离视线,平静地看着外面的树丛:“原来如此,上新闻了啊。” 陆绥骞收回手机,摁熄烟头,将车从院门驶出。 夜色,星辰一颗颗散落天边,路灯下昏暗光晕勾勒出寥无寂静的街道,偶有一辆车擦肩而过,向着不知名的方向离开。 “你手机建议再借我看两眼吗?” 陆绥骞头都不偏:“你还能碰到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