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作为小棋子,他知道的也就那么多了,清澄盖上笔帽塞回口袋:“感谢你的配合,麻烦你把今天的坦白全都写成报告,有其他想到的也请写到报告里。过几天我们再来找你核对。” 内室的大门又重新关上,清澄不紧不慢的走到一辆轮椅旁,轮椅上的英奇面色依旧惨白,她好心帮他掖紧了腿上的薄毯,瞬间英奇往后缩了缩。 “别怕,你不是记性不好吗,今天又听了一遍过程,总能想起点什么吧,和他一样,写成报告交给我。”清澄弯下腰在英奇耳边说道,她的阴影把英奇一割为二,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处。 敌后工作和所有战场都一样,进攻的同时也要防守。我们可以打入敌人内部,同理,敌人也会派特务潜伏在我们中间。 那个潜伏在苏区的特务令清澄和李盛都如鲠在喉,帮组织捉虫是现在清澄最想做的事情。 没等清澄叫来黄包车,李盛一路小跑追上前,她以为自己有什么东西忘了带了,疑惑的望了望周身,没少东西啊。 “你没少东西。我希望你回家一趟,那阁楼本来就小,别和英大姐他们挤在一起了。”李盛直言道。 “那屋子是我买的,我凭什么不能住,我就是睡地板都开心。”清澄一改刚才的霸气小王,变回了何清澄。 “小何,你别和他怄气了,眼瞅着一个大男人消极成那样,我都有些于心不忍。”李盛面露怜惜。 “他怎么了?”清澄侧过头问道。 “饭也不吃,觉估计也没睡好,顶着个两个黑眼圈,天天跟神游一样,我喊他好几声才回应。”李盛两手比作眼镜状。 “怪我喽,他是个成年人了,该学会自我调节。在他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做了充分地自我批评前,我不回去。”清澄斩钉截铁的回绝。 “不是,他就算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也得给他机会解释啊。回去吧,听听他怎么说。”李盛劝道,“那事我跟人打听过了,不能全赖他,他又得罪人了,估计是怕你再待在报社出事才让你辞职的。” “他是有多大脸,怎么老是得罪人?”清澄没好气的回道。 “没办法,官场哪有那么好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叫他名气响啊!”李盛两手一摊开,做无奈状。 好吧,清澄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次又得罪谁了?” “南京鸡鹅巷那个姓戴的特务,我听说陈师长和胡师长正在争年底扩军的资格,谁先拿到资格,谁就能戴上将星,戴组长和高参议正好是这两个人身后的军师。”李盛耐心解释。 “那他茶饭不思,应该不是为我,而是为他兄弟。”清澄冷哼一声。 “不一样,殚心积虑和相思病是两种症状,回去回去,我开车带你回去。”李盛拽着清澄,半推半就的把她塞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