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呃……真不是,杜司令不用客气,我们不缺女人。”陈鹞急忙解释道,水下拿手肘撞了高峻霄一下,让他多说几句别装死。 高峻霄默契的回了他一肘子,眼神坚定与杜鹰对视,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绝对不是。我有对象。” “呦,到底是年少风流啊,可则修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啦,玩归玩,家里还是要有人照顾的。一把年纪了,子嗣也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有对象了尽早成婚吧。”杜鹰又化身八卦的知心大哥开始催婚。 “这不是忙着剿匪,没空成家吗。还望杜大哥协助,让我等早早的回去复命,再完成终身大事。待到登科时,喜帖必定亲自送到贵府。”高峻霄直接换了称呼又把话题拉回来。 “哈哈哈,老哥我等不及喝你喜酒了,今天晚上我做东帮你办场接风宴,如何?”杜鹰没有直接回复,饶有兴趣的等着高峻霄回答。 不知道杜鹰大张旗鼓的办宴是几个意思,难道是告诉土匪头子,换个人来剿你啦,该防备就防备,该暗杀就暗杀。这算哪门子接风宴分明是鸿门宴。 想到这层高峻霄犹豫了,可不接受宴席就是不给东道主面子,他眉毛一挑还是答应道:“您的面子小弟必须给啊。” “就这样定了,一会儿把我几个参谋叫来,同你们说说当时的作战情况,咱哥几个晚上再一起吃饭啊。”杜鹰眉飞色舞的说着,生怕高峻霄反悔似的,急吼吼的跨出浴池去找副官定饭馆。 等杜鹰一离开,陈鹞立刻垮下笑脸,没好气的同高峻霄说道:“他不同我们说任务,光和你拉家常吹牛逼,还以兄长的名义送姨娘,明显居心叵测。” “你听出来了,吹牛逼不要紧,别给我们使绊子就谢谢他了。”高峻霄同陈鹞解释,“他们都是北洋军阀改编的革命军,带着旧时部队的风气,讲究兄弟情谊,大家长式的带兵手段,所以能拉关系就拉近关系。” “你也傻,听不出来是鸿门宴啊,让你把土匪的仇恨拉走,到时候阿猫阿狗都敢来杀你,看你怎么收场。”陈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警告道。 “他不开宴席,土匪的眼线就不知道我们来剿匪吗?早晚的事,还不如先掌握主动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峻霄意有所指的瞥向陈鹞,用手虚空画出两条直线。 “臭小子,就你一肚子坏水,怪不得放山海他们出去探亲。”陈鹞给了高峻霄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也跨出水池,独留高峻霄一人看着水面沉思。 连着好几天,杜鹰都带着他们吃吃喝喝,还是只拉家常却不讲协防,今天也不例外,高峻霄和陈鹞只能舍命陪“君子”了。晚上最热闹的便是酒家,歌姬们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客人在下面叮叮当当的推杯换盏。 天渐渐地黑了,那带着一圈金环得月儿终于升起来了!只有琉璃坊门口冷冷清清,两个凶神恶煞的卫兵站在门口宛若门神。原来此地被杜司令包了场子,这导致整个大厅里只有一桌客人。 高峻霄这次不仅带着陆副官,连随军记者小李都带着,既然要曝光就曝光的彻底一点,就是生怕土匪的眼线汇报不及时,主动站到聚光灯下他们总能看到。 酒过三巡,杜鹰支持不住倒在了酒桌上,店家颤颤巍巍的上前来查看,原是喝醉了,他拍了拍狂跳的胸口,让自家伙计和门口的卫兵把桌上的醉鬼都抬回各自府上。 等伙计想抬高峻霄时,他微微睁开双眼瞄了眼伙计,眼底一派清明,伙计见他脚步不稳想去扶他,被高峻霄一把推开并示意自己没事,众人皆醉你决不能独醒,举世皆浊你决不能独清,这便是当下的处世之道。 懒得评价,高峻霄嗤笑着喝了口茶去去嘴里的酒味,单手勾起衣服踉跄着跨出大门,深夜的街道上空空荡荡,乳白色的月光与霓虹灯融合成一片迷离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自己脚下却只余一个深邃的轮廓。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龙泉阁的垂花门前,好几日没见她了,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矿区日照厉害,是不是晒黑了,她爱漂亮,晒黑了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想我…… 穿过几道拱门,高峻霄忽然踌躇不前,算了,这个点别去打扰了,让清澄好好休息吧,长长的回廊像是没有尽头,他独自穿过长廊,听着清风拂过沙沙作响的竹林,驱散了酷暑的燥热。 大概之前喝的太急,那酒后劲上来头愈发的沉重,高峻霄靠到柱子,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一般,沿着柱子滑到了地上,头不住向下低,眼皮也不由自主的闭上,头刚一碰到身体,便马上抬起来,因为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可眼皮却重的抬不起来。 舒适的温度从额头传来,他本能的抓住那抹舒适,没错了,洋甘菊混着橙香,是他达令的香水味。高峻霄强撑着睁开眼,发现朝思暮想的人儿正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