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想把徐锡一起拖下水啊,没别的题材好写了么?之前计划的历史题材能不能写,借古讽今你不会不懂吧。”高峻霄不满的说道。 “我知道借古讽今,但是同时代的才更有代入感,我觉得电影不该是麻痹民众的一口甜奶油,而是因以笔与银幕为武器,让普通民众惊醒,参与到救国运动中。”清澄继续说道,“徐锡已经找到了能拍摄有声电影的中国摄影师,以后的电影观看门槛会更低。” 清澄已经能预计到若干年后,有声电影带来的变革,主流观众将包含原本不识字的家庭主妇和孩子们,那将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增量。 “你若想有事业上的成就,我不反对,但是你得先知道往左偏的后果。”高峻霄抿唇解开袖扣,露出结痂的伤口,“这都算开胃菜,他们有更多的酷刑等着招待你,我不想在你身上见到类似的伤,我身上还有更多,你要看吗?” “别了,你金贵。看了又问我讨债。”清澄嘴上开着玩笑眼中却蒙上一层暗幕,“你不愿掺和我也能理解,大可不必如此,我信你才把剧本给你看,没别的意思。” “对不起。”短短三个字让清澄愣在原地,疑惑的望向高峻霄,莫名其妙的道歉干嘛,不参与就不参与呗。 高峻霄叹了口气:“我有时会怀疑你是不是还不够喜欢我,或是怕有人管着你,让你戴上枷锁施展不开拳脚。今天我才发现你一直是那个你,是我在害怕,是我没有安全感,本该让你从我身上得到安全感……所以我很抱歉。” 高峻霄的低落之语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清澄的心里,肆无忌惮地扯咬着最柔软的地方,她却舌根发麻说不出一个字来。 终于清澄找回自己的声音,捧着他的脸说道:“阿霄,你很好,不要怀疑自己。我只是想在爱情之外,找到自己施展抱负的位置。” “可这个位置太危险了,就像是在钢丝上跳舞,你随时有可能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我却只能在边上眼睁睁的看着。”高峻霄将清澄完全抱在怀里低语道,“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认定你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可以一直等你。” 空气似乎凝固了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她已经站在钢丝上了,自己有幸生在富贵之家,从小饱读诗书,可书读的越多,就越发现我们的祖国满目疮痍,奄奄一息,自己家想救她,洗干净她发霉的衣裳,烧死她身上吸血的跳蚤。 只是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 清澄缩了缩脖子笑着安抚:“没那么吓人,我套个喜剧的壳子,然后我们让熟人在上映前去工部局、管理局烧点香火钱,通通路子,拿到上映执照问题不是很大。” “我不太懂你们文娱界的规矩,但是我听得懂政局风向,所有鼓吹阶级斗争、贫富对立的东西,都会被当局认定为有红色倾向。现在不处理,早晚也会处理。”高峻霄脸上是淡淡地苦涩。 那抹苦涩像是尖锐的银针扎着清澄的心,她反问道:“他们再凶残,能把所有人的笔都折断吗?做不到吧。” “我不管别人,我只对你负责。”高峻霄沉吟片刻拉起清澄手,“你既然打定主意了,我只能支持,但是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与我先行订婚,当我的家属,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去捞你了。” 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才还说不逼婚,清澄冷眼瞧着眼前的男人:“别乘机啊,我看你想名正言顺的管我。” “哎呀,这误会大了,你不要以为婚后你就可以不进步,心安理得的当高太太,你随便去司令部找个人问下我的带兵风格,在我手里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高峻霄唇角轻扬,笑容里满是自信。 “呵,我又不是你的兵。”清澄挑衅的回道。 “我对自己人要求只有更高,跟着我,我让你三千毛瑟.枪变三千迫击.炮。”高峻霄拿起桌上的稿子诱惑道。 “哦,自己人就愿意帮我改啦。”清澄语气里透着无奈,顺着他说下去,“可我现在不算你所谓的自己人,现场收徒吗,要不要我先给你递拜师帖。” “胡说八道,你怎么不是我自己人了,拜师帖不用,我回去帮你仔细改,但故事改的支离破碎不怪我啊。”高峻霄又说道,“当然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每天都得到我的专业意见,可以给我递婚帖,记得先写上你的生辰八字。” “阿霄,以前没发现啊,你打的一手好算盘。”清澄咬牙切齿的点了下男人的额头。 “算盘是个人就会打,尤其是负责任的男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自己能承担多少,该付出多少,能放下多少,都算的清清楚楚。这样才有资格和心爱的人聊未来。”高峻霄一脸认真的说道。 “当你发现你的付出得不到同等的回报时,你会失望继而愤怒。”清澄如是说。 “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