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蓬勃的心跳之力。 神器下方有一个似是和尚又似道士的人在做法,法坛下面盘坐数排寻常民众,念着佛语,都是临时填补进来的人,没什么功法。而坐在最前的十几个人,看样子都是有些实力的人,此时也是一脸担忧地把希望寄托在法坛上的人。 法台上的人已经筋疲力尽,嘴角的鲜血依然冒出,他的功力不足以催动面前的神器,遭到反噬。 栗粟仙师定睛看他,陌生古怪的模样,便是他发出与五道禅寺弟子一般的灵力,做着祭祀不祭祀,炼阵不炼阵的事,饶是他有几分伎俩,糊弄的有模有样。奈何法器的反噬力量越来越强大,甚至要吸取他的魂魄。 “啊。”似是和尚又似道之人猛然惨叫一声,神器贪婪地吸取他的灵力,但是他喂不饱。 受到干扰,金色结界骤缩,逼仄的人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人立刻睁眼张望,看见施法之人身子被吊在空中,身上的精气被神器吸走。 神器震颤着,铮铮嗡鸣,许是吸食不够畅快,施法之人被摔下法台。 众人大惊,法事不行,池海诅咒必然应验,众人顿时慌了阵脚。 “诸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时一个女子喊道。 循声望去,这是白家堡的大堡主夫人邱孝满,深得人心的大好人,有她的话,众人重新镇静,继续念起经文,经文的法力与结界相比微不足道。 神器铮铮抖动,灵气不受控制,随时破裂。结界外黑压压的妖邪,正伺机寻人。 栗黍身子一顿飞向法台,在法器前落座,单手立于面前,开始念起经文。罡正之气引制,神器顿时安静下来,均匀地散发着金光,不断向外扩散。金色结界越来越大,越来越厚重。 众人怔怔地看向突兀而来的一幕,恍然回神后,肃穆敬畏的眼神全都投到栗粟仙师的身上。 “诸位,齐心协力。”邱孝满喊一声。 众人再次回神,信心大满地念起经文,这次是生的希望。 栗黍的修行加注,彻底激起神器的威力,慕地金光大盛,焕发无边的灵力向四周散开。妖云叽叽歪歪地退回去。 阳光重回,大地一片清明。 但死的人已经死了,无法改变的惨状! 法台上神器落地,竟是一块血红的玉,那形状似心,但残了一块,金光大盛之时是一个光束。 栗黍弯腰拾取玉佩,血红血红的光泽,通身散发寒凉之气,握在手心,十分贴合心意。 此物来自池海!是墓主人心爱之物,血玉丸花。 “仙……仙人。”邱孝满紧忙飞上法台,满眼渴望地看着栗黍仙师手中的神器,道:“这是我白家堡的祖传之物,只因……” “……”栗黍仙师瞥她一眼,眸子散发质问的法杖,邱孝满隐秘的心思被戳穿。栗粟仙师寻找刚才施法之人,现在台上台下没有他的踪影。 栗黍仙师周身的气度非比寻常,邱孝满内心激荡,就是这个人拯救苍生,定也能拯救白家,若是能求得他援助…… 邱孝满猜测不错,却也猜测到仙人知晓他们的逾越行径,会对他们发难,邱孝满不敢求,但是对玉的渴望更胜从前。 这时白家堡的几个长者也走上法台,向栗黍仙师请谢。 “你们白家堡历代守护池海,深知其中的禁忌,为何罔顾天下苍生?”栗黍仙师声音低沉,似是伏地滚雷,这是强者的震怒! “……”白家人惭愧,低下头。 “仙人 ,事出有因,错都在我身上,罪不及家人,以后我会一生做善事行善缘,渡我过错。但是请仙师把此玉还给我,我有大用。”邱孝满是渴望,既然已经错下,为何不借此救人,她本意救人的。 栗粟仙师目光再次落在妇人身上,殷殷切切的犯错,且言说自己无耐。 愚蠢! “仙师,此事因我白家堡而起,我们愿意担负责任,愿意把此玉送回原处,只是请仙师救救我们白家堡。”这是白家堡的大堡主白度,知其恶果,态度十分诚恳。 “夫君,你说什么?”邱孝满阻止夫君的懦弱。 “神器已经取来,我们死伤无数不说,盗取池海所应的劫已经应下了,如果不能让神器发挥作用,那些人不是白白牺牲了。”邱孝满为了进入池海,早把生死抛掷脑后,此时万不能功亏一篑呀。 “白家祖先受恩与池海墓主,誓为奴仆,世代守护池海,生死效忠池海。白家家训第一条就是此规。” “身为守护者,监守自盗,罔顾家训,罔顾主仆之约。不忠不孝、大不意之人,致使天下苍生陨落,白夫人是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