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尽管他对李潇玦很有信心,可仍是忍不住皱眉。 这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丁师妹,怎么现在如此张狂了。 李仲筹哪里知道,这般张狂才是他可爱的丁师妹的真面目。 看到这一幕,账房先生自然是更加的高兴。 想想你已经能够遇见到你的对头将要倒霉,而你则在现场就能看到,岂不是爽上加爽。 见到这帮人如此激动,李潇玦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她已经让黑玉将有关中秋的诗句显示在视野中。 “暮云收尽溢清寒!” 李潇玦大声念出第一句诗,尽管这帮人还是在叽叽喳喳地嘲讽李潇玦,但有些人还是听到了这一句诗,其中就包括蔡卞和李仲筹。 一位下人从楼梯口听到李潇玦的诗后,赶忙跑到楼上,告诉坐在楼上的赵宗汉和荆国公主。 这仆人自从李潇玦开始和他们论诗的时候,就在来回地递话,将他们之间的交流都告诉景王和公主。 听到之前的话,荆国公主笑得十分开心:“哥哥,这人也太会说大话了,这诗做的不错,她还瞧不上,甚至还如此出言嘲讽,这帮太学的人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我天真的公主殿下,你可知有一句叫天外有天么?” 听到景王哥哥的话,荆国公主只以为是他再说这章昭的诗不好,接下来范会的诗确实让她是这么认为的。 “还是景王哥哥说的有道理,这范会的诗确实比这章昭的诗好。” 看到这傻妹妹如此的误解,景王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这李潇玦能念出来的诗,绝对不是他们这种水平所能媲美的诗。 果不其然,当她念出第一句的时候,即便是下人,也听出了她诗句与众不同,甚至忘了向上传话。 而李潇玦的声音很响亮,穿透力十足,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赵宗汉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诗,暮云收尽溢清寒。 单单就这暮云,已经碾压这两位太学翘楚了。 看来一直张狂的太学,如今遇到了对手。 荆国公主纵然对诗歌不甚了解,可这毕竟从小耳濡目染,听得出其中的差别。 李仲筹和蔡卞则是直接打消了刚刚的想法,甚至还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不相信丁洁珺,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 而那些刚刚还在嘲讽的太学生中,听到第一句的几个学生直接闭上了嘴,说道一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那弟子听完第一句,还想听第二句,可这帮人乱哄哄的,李潇玦好像没有想说出第二句的意思。 有几个想听下一句的学生拍了拍还在说话的弟子,让他们安静。 甚至有些学生过于着急,直接将那人的嘴给捂上了。 李潇玦依旧闭着眼睛,听到周围安静了一些,李潇玦念出了第二句。 “银汉无声转玉盘!” 第二句念出,周围的声音更加稀少了。 即使是不懂诗的苏白芷,也听得出这两句诗比起刚刚太学的那两人,好出太多了。 赵宗汉享受地闭上了眼,听得这种诗句,简直就是享受,尽管这风格有些熟悉。 李仲筹也是十分欣赏的闭上了眼睛,这两位叔侄对于文学的享受,还是有些相似的,不然又怎么能有那么多的相同话题。 蔡卞更是直接将身边的两个同窗摁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李潇玦的下一句话。 与此同时更多的太学生闭上了嘴,这两句诗已经让他们感觉到了这一介大夫的实力。 “此生此夜不长好!” 荆国公主已经对这个出言不逊的贱民已经有所改观了,至少比起那些粗鄙的贱民,这个女子可以称得上平民了。 有几个极为激动的太学生结结实实地听到了这第三句,十分惊讶,追着旁边的人问前两句是什么,可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有人肯理他,只是捂上他的嘴,等待着第四句。 尽管账房先生没有在书院中深造,但是在这全民读书的大宋,当然也是读过几年书,参加过乡试的主。这几句诗听下来,也算是明白这丁洁珺怎么敢如此嚣张了。 附近的声音已经逐渐的消失了,只剩下现在还站着叫嚣的,就只剩下章昭和范会二人了,两人气急攻心,哪有心思听李潇玦的诗。 “你那做的叫诗么,什么狗屁东西!” “就是就是!” 李潇玦和其他的人一样都没有再理会他们如此跳梁小丑般的行径,只是在等待着绝美诗歌的终章。 李潇玦深呼一口气,缓缓的睁开双眼,四十五度角仰望,纵使只能看到二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