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立刻除掉他?”
年轻和尚道:“这样做也太刻意了,过后麻烦太大。”
清慧道:“眼下倒是有机会,既能除掉他,又能不让人怀疑,只是这惠姓的能耐挺大,我这手头没有能对付他的人。”
年轻和尚说:“什么机会,说来听听?”
清慧道:“这姓惠的为了扬名,搞出个同纯阳宫公开斗法的事端来,这事闹得极大,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他刚才要我找个适合的地方用来斗法,要是能借机暗中施术,借纯阳宫弟子的手来除掉他,不就能一举两得了?”
年轻和尚道:“还需得纯阳宫配合才行。”
清慧道:“刚才清念给酒店的纯阳宫代表打电话讲了高天观弟子来到崇明岛和姓惠的要求找个斗法场地的事情,纯阳宫那边虽然也表示会派人参与斗法,但可以听出来极是不愿意,而且对姓惠的极为愤恨。他们连主持都死在了姓惠的手上,双方仇深似海,我觉得可以争取一下。”
年轻和尚沉默片刻,道:“好,你先同纯阳宫商量着,他们要是答应了,便告诉我,我会亲自在场地布法施术,助他们斗法争胜,斩杀姓惠的。但这事只能在他把钱打入基金之后,这个时间你要把握好,如果拿不到钱,杀了姓惠的也没什么用处,反倒便宜了金城那人,给那人省了麻烦和功夫,最后功劳却还要落到那人头上。”
清慧道:“弟子记得了。”
年轻和尚微一点头,转身飘飘荡荡地出门而去。
我吊在房上没动。
清慧也站在房间中没动。
好一会儿,他突地发出一声冷笑,道:“地仙府的真仙,也扛不过这一亿元呐。”
他慢吞吞地再次坐到蒲团上喃喃念经。
我背贴着墙,从窗户上沿爬进屋,顺着天花板爬到清慧正上方,洒了一把药粉。
清慧的声音渐渐变得含糊,最终化为轻轻的鼾声。
我用牵丝倒吊着慢慢垂下,脚不沾地,仔细观察刚才年轻和尚站的位置。
隐约可见一些极细小的颗粒。
我捏了一小撮放到鼻端闻了闻,仔细收好,转过来从清慧的后颈处采了三滴血,便即离开。
依旧顺原路翻出寺院。
翻墙前,先收了角落里的三炷香。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
陆尘音正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
我进屋便问:“听到什么了?”
陆尘音说:“他们决定派个人跟你斗法,猜猜是谁?”
我说:“谢妙华。”
陆尘音笑道:“猜对了。你这钓鱼不成功呐,又把鱼饵给钓回来了。”
我说:“那可不一定,大鱼一般都是咬着鱼饵上来的。”
陆尘音道:“你去看到什么了?”
我说:“一个年轻和尚,是地仙府出来的。这地仙府连和尚也收吗?”
陆尘音道:“我又没见过地仙府的人,哪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不过外道嘛,和尚道士不都只是个身份嘛。还说什么了?”
我说:“那个年轻和尚说惠念恩活不了几天了。”
陆尘音道:“啧,那你可当心点,这个身份才用这么几天,要是再换的话,我可不好再把你弄成外道弟子了,瞎子都能看出来这里有猫腻。”
我说:“这事你管不?”
陆尘音摆手道:“你可以把他们引过来惹我。”
我笑道:“那就不必了,我自己解决就可以。”
陆尘音无所谓地道:“随便你怎么做。需要的话,把人引过来就行。”
第二天从早上开始,便陆续有各脉来参加投资大会的代表上门拜访。
陆尘音不耐烦答对这些人,便躲了出去,只把我留下来接待。
这些热切上门的,都是比较穷的门派,好一点的带了十多万块,差一点的连路费食宿费都付不起,要不是正觉寺答应给报销路费,并负责开会期间的住宿饮食,甚至都不想来了。
他们上门的目的也很简单,打听一下高天观,主要是黄元君的意向,顺便哭一哭穷,希望投资基金正式运作后,能给自家投点修缮房屋收拢经典。
我便表态说如果能够掌控基金,一定不会亏待了诸位。
由此便换来了好些感激,以及新一波哭穷,还有并没什么诚意和不起什么作用对高天观的支持表态。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来哭穷打秋风的。
老君观的代表是上门答谢的。
高少静带着假人蛟回到江底潜伏待机之后,老君观如期解封,门下弟子也都回观里了。
只有掌门还被关押着没被放出来,说是要走司法程序,审完了才能放。
所以老君观的代表进门就只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当面感谢我的帮助。
第二,当面塞给我一个大红包,里面是一张十万块的支票。
第三,给了我一份委托书和另一张三百万的银行支票,把投资大会的一应事宜全权委托给了高天观,他们甚至因此不准备参加正式大会,把东西给我之后就要离开崇明岛,返回川中。
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问一问高少静的情况,似乎根本就没有派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