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在哪儿?徒儿并未察觉啊!” 秦灏冷哼一声,开始打量屋内的花花绿绿。 元嘉上前来声音沉稳响亮地问:“你是他的师父,那你也是捉妖师咯,你一定很厉害,有兴趣做国师么?” 秦灏目光移到元嘉面上时虽有惊艳,但他一想到这里是何种地界,惊艳也便全成了嫌弃。 他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并不理她。 她便道:“我是公主,要看看信物么?” 她从袖中拿出方才放好的印鉴丢给转过身来的秦灏,笑容甜美。 去皇宫找皇帝写圣旨时她顺了许多东西,在人间这种东西是最有用处的。 秦灏反复瞧了瞧,抬眸瞧向元嘉时眼中只剩细语般的琢磨:“还真是公主。” 老鸨那些人一听,连忙跪地道:“草民参加公主。” 元嘉抬手道:“免了免了,起来吧。” 她看向秦灏:“怎么样,做不做国师?你如此厉害,不做国师真的可惜了。” 秦灏神色不改,声音缓慢地道:“公主说笑了,国师一事涉及国本,怎得如此草率。” 元嘉摆手道:“这有什么?” 她从袖中拿出早已做好手脚的圣旨递给秦灏道:“这是圣旨,只要你想当,就填上自己的名字。” 真真切切的圣旨在手,秦灏迟疑了。 人嘛,都有当主子得努力伺候的梦想。 谁不想脚下万千美奴美目盼兮,又忠心又懂事,而他可以轻易决定这些奴隶的人生? 秦灏很快动摇,秦升却在这时跪下大声道:“师父!求师父成全!徒儿与公主早已私定终身,公主此番流落于此全是徒儿过错,徒儿已发誓再不让公主受一丁点苦楚,定要守护她终身!求师父成全!” 他倒是情真意切,眼泪都挤出来了。 秦灏听此脸色大变,眸中有明显的杀意,且是对元嘉,像是元嘉抢了他什么东西似的。 元嘉并不慌,装作不知地问:“国师这是怎么了?答应了?” 秦灏收起杀意,微笑道:“公主盛情难却,在下自是答应了。明日,在下送公主回宫如何?” 元嘉点头道:“好啊。不过,你家徒儿也得跟本公主回去,本公主要封她为驸马。” 她特意顺着秦升的话说,果见秦灏差点捏碎了圣旨。 但他当然不能,圣旨没了,他的梦也就没了。 他死死抓着秦升的手离去,秦升装作不愿不舍,一步三回头回望元嘉。 元嘉朝他笑,似乎一眼万年。 主事的走了,而今元嘉又有个公主身份,老鸨不得不上前请罪,元嘉道:“日后你的主子便是本公主的驸马,自然也得听本公主的。那么你呢?听谁的?” 老鸨惊声道:“自然是听公主的!” 元嘉道:“那好,你把卖身契还给那些姑娘,关了妓院做普通营生,可有不满?” “自无!” “那就好。” 元嘉回望那些惊成木头似的姑娘,道:“我没事了,你们也没事了,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 她给她们每人一瓶药,说那是可以救命的药,她们都点头相信。 老鸨很快驱散了宾客关了妓院,吩咐人整扫整间妓院。 元真扶着元嘉一步一步来到另一间屋子,关上门便吐了血,面容苍白。 她知道自己的手臂上此刻已出现裂纹,那是身躯即将碎掉的征兆。 当她的神魂虚弱到再无法撑起妖身,妖身会破碎,而她也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再也回不去。 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姐姐,你怎么样?” 听着耳边真切的关心,元嘉心头很暖,道:“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她绝不会让自己消失,她还得回去看着元宝。 照顾她。 ……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杀意是不会轻易消失的,就算有金钱权利作为交换。 所以秦灏来接元嘉之时,马车内已备全了致命之物。 不论元嘉是否是真公主,真正的圣旨已在他手中,他完全可以有另一套说辞。 权利,金钱,还有他的东西,一个也不会丢弃。 休息时,元嘉不紧不慢给他倒了杯茶,纯真的眸中布满了整片星际,茶里面混着秦升撒下的制毒之物。 纯真善良的女孩子总是轻易令人信任,因为她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