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怪好的。 元真则表示,问了也白问,他不明白。 “比官老爷大多少?” “大挺多的。” “你还挺厉害。” “我可是你信奉的神仙,我不厉害谁厉害?” 元真别扭地收了脑袋:“我可没承认。” “等你认识到我的厉害了,自然就信了。” …… 而此时公主府中,关峪正陪着他的养母婉音公主姓花园中漫步。 婉音问:“怎么不把那孩子带回来?毕竟是你的亲弟弟,总住在外头,这怎么是好?” 关峪淡然地道:“他不想跟我回来,还在怪我呢。” 手腕上突然一紧,一抬眸,公主正瞪着自己:“他是你亲弟弟!” 关峪:“娘,我知道。” “你知道个……” 公主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嗽,腰直不起来了,腿也立不住了,脑袋也差点倒下去。 “娘!” 关峪焦急喊了一声,连忙扶着公主到一旁坐下。 公主的身子一向不好,如今情绪如此激动,怕是要出事。 关峪手抖着从袖口拿出他跟师父要的丹药,囫囵一两颗就喂进去,喂水,顺气。 “娘?娘?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娘——” 这丹药是有奇用的,公主没一会儿便松过气来,脸色也好了不少。 她握着关峪的手背,气息虚弱地道:“听府衙说,国师大人收留了他,正在为他寻夫子。你去吧,早日将他带回来,莫让他在外头受苦了。” 关峪低着头:“……娘,他……” “他是你亲弟弟。”公主又瞪了他一眼,“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如今十八连字也不识,你不心疼啊?你倒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还跟了高人学法术,你想过,他也可以如你这般的么?” 关峪脸色似乎一下子就苍白起来,跟死人脸一个颜色。 他无力抿了抿唇,又道:“我还想多陪陪你……” 公主:“得了吧,你跟高人学艺四处奔走时想过我?此刻倒扭捏不舍起来了。我好歹也是个公主,府里就我最大,有的是人伺候我,你还认为你这高贵的公子哥比下人们还伺候得好啊!” 公主已不想再多费唇舌,直接下命令道:“我不论你用何法子,公主府头得有他的一席地!一日不够七日,七日不够一月,一月不够一年!抛却你所谓的其余大事,你亲弟弟的事才是你最最重要的大事!” 她站了起来,召来了近身丫鬟,撑着她慢慢远去。 嘴里还有意无意振振有词:“哎哟,我得去收拾屋子,备些小礼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也不知,我这木头儿子有没有用哦……” 关峪:“……” 垂下的眸光深邃,很难看清。 偶尔抬眸时,又总能窥见光明。 …… 关峪要去元嘉新开学堂中当夫子的消息不知怎的传遍了整个木苏城。 原来去学堂的只是些想学习认字的乞丐,要么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关峪一来便多了好些戴着惟帽看起来便金贵的姑娘。 有的姑娘躲在屏风后,话不多,只在下学之后单独询问关峪,便是专门为了求知而来。 有的姑娘虽也戴着惟帽,却要热情大胆些,上课的问题很多,总逮着关峪,一颗心都绽放开来了。 元嘉原本还能一边看看元真兄弟俩的戏份,一边观察观察背后之后。 如今便也不愿待了。 寻些安静地儿睡一圈,运气却不好,总能听听墙角。 例如哪个好学的乞丐被欺负被嘲讽了。 例如哪个穷苦却好学又懂事的孩子躲在角落里暗自想法子该如何丢弃自己的梦想。 例如哪家姑娘被严厉命令着如何嫁给公主义子关峪。 听时无言,去时无言,回时依旧无言。 元嘉垂眸不语,只关注着每一日的元真。 “学得如何?” 元真常傲起下巴:“区区小字,这有何难?” 关峪则总要刺上一刀:“也不知是谁的字写得烂如坏果,臭得很。” 元真不服气:“那是你没教好。” 关峪:“别人都能写好,只你不好。既落了基础,还不多下功夫练习!” 他比元真要高个脑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