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当真不得了,现下都能认识侯爷了!” “好了,都到午膳的时辰,去附近酒楼罢,我的月钱也到了。”宋锦安拦住邬芡愈说愈荒唐的话。 晏霁川忙道,“我请客罢。” 叫几人注视着,晏霁川解释,“宋五教我了许多,正巧那家酒楼今有位置。” “那赶紧去!” 宋锦安推脱不过,又不忍扫了百景园的兴致,便颔首。出来时要坚持未料到有这般多人,轿子备的不大,坐在车舆里觉着人多得有些挤。宋锦安不由得扭头去瞧晏霁川是否介意。 谁料晏霁川正也在瞧她,两人四目相接。 还是晏霁川率先挪开视线,“你考核如何?” “要我们尝试改造下弓弩,我觉着尚可。” “有把握就好。” “不出所料,几日后你该是能喝我升迁酒了。”宋锦安眉眼弯弯,显然是兴致不错。 少女轻快明艳的笑容抛去往日外人面前的淡雅与清离,显着远山芙蓉,叫晏霁川心头猛地一跳。 几人说说笑笑间车舆便驶进燕京最难进的千香楼。楼阁如云堆以千奇怪石,天井式的堂中环圈□□,丝竹交映,心神皆醉。 晏霁川带着百景园人先上去。宋锦安稍落后半步,她正要提步上楼去晏霁川预定的包间,忽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响起。 “哟,这不是宋五姑娘吗?” 宋锦安顿足回眸,那出挑的样貌叫方才出言不逊的人稍稍一愣,随即扯着嗓子道,“喊的就是你!” “找我何事?” “你方才在考场装甚么神气!今年只甄选两人,我堂兄必定选中,而你有没有机会入选我便不知晓了。”说着,那少年狗腿地向身后白衣少年咧嘴一笑。 周怀明以折扇抵唇,清咳一声,“周家祖训你忘记了?凡事不可过于张扬!” “是是是,堂兄教训的是。”周宇笑眯眯点头。 宋锦安面无表情看完两人的一唱一和,不甚感兴趣地重新朝楼上去。 “喂,宋五!你给我站住,我们和你说话呢!” 见宋锦安头都不回一下,周怀明脸上笑容僵硬。 “堂兄,我去会会她!” “不必!”周怀明深吸口气,阴霾望着宋锦安的背影,“祖父递来消息,此次入选恐怕就是我同她,届时入了军器营我再好好教她规矩。” 说着,两个人大摇大摆离开酒楼。 楼上晏霁川见着宋锦安,略有些不解,“下面有人为难你?” “小事。”宋锦安提着裙摆落座,笑盈盈端起酒盏。 今儿这一桌显然是花了心思的,菜品从清甜口到酸辣都俱全。张妈妈乐得合不拢嘴,暗戳戳同香菱打趣,“如何?” “有点戏。”香菱会心一笑。 晏霁川喝得上脸,语气也不似之前拘谨,眸子亮的惊人,“宋五,我常叫你宋五多生分,往后我能不能唤你小五?” “随你。”宋锦安轻轻碰下酒盏,里头的胭脂醉洒出几分,溅在两人的面颊,于交出间纷闪几息。 “小五,你再同我们讲讲你是怎般考核的?” 宋锦安笑着放下东西,叫醉意熏得眸色迷离,“那位监考大人要我们在一炷香内设计出来,我仅用了半柱香,当时那些人皆侧目望我。” “宋五,瞧不出你还是个爱张扬的性子,往日的沉稳莫不是装的?”邬芡好笑拧一把宋锦安的胳膊。 宋锦安却已然醉的找不回理智,只直直栽下去,她最后嘟囔的那话’我今儿确欢喜极了。‘极轻,没叫人放心上。 酒楼外,谢砚书怀抱着谢允廷面上渐罩霜气。 谢允廷捏着精心备好的贺礼仰头看着灯火通明的高楼,“爹爹,宋五姐姐甚么时候同人庆贺完呀?我要亲手给她礼物。” 清然登时缩成鹌鹑,他们搁外头吹风等了两个时辰,眼瞅着大人的神情愈来愈差,那宋五竟还不出来。此女果真无法无天! “你去——”谢砚书动动手指,才要示意清然去里头把人带出来,一行人歪歪扭扭朝外。 “宋五姐姐!”谢允廷扒拉着窗柩,却讶异宋锦安闭着眼叫人扶在怀里,不由得扭头问谢砚书,“爹爹,他们在做甚么?” 晏霁川温柔看着身侧难得娇俏的宋锦安,心里头软的一塌糊涂,抬头见谢府车舆便嘱咐张妈妈先扶住宋锦安,独自向谢砚书走去。 “谢大人是来?” “爹爹是陪我来的,我要送宋五姐姐贺礼!”谢允廷递上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