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海朝禁闭的房门看了一眼,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稍稍放下心来。 他连忙将沈羲和扶起,想要把人送回房中。 但好巧不巧,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咿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他心神一紧,一抬头,就对上了时舟那双冷得能冻死人的眸子。 时舟拧了拧眉,上前,将人从周如海手中抢了过来,语气冷冷道:“五叔,你又做了什么?” 周如海直呼冤枉,“我什么也没做啊,他就喝了两杯酒就倒了,这谁能想到?” 时舟额角跳了跳,看着已经醉死过去的人,也没工夫跟周如海计较。 她耐着性子,说道:“劳烦五叔看一下我爹,我把他送回房里。” 说完,便雷厉风行地扶着人走了。 周如海哑然,好笑地摇了摇头,也没心思继续喝酒了,进房去守着那个老家伙。 时舟将人轻轻放到床榻上,但沈羲和的重量可以抵得上两个她了,因此,她再怎么使劲,也还是逃不过被压倒的命运。 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时舟呼吸一窒,心跳加剧,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她推了身上的人一把,但沈羲和根本就回应不了她。 于是,时舟只好将人往一旁推去,动静大得让床板都发出了一声巨响。 她两颊绯红,起身后,那种浑身酥麻的感觉还没消去。 整张脸上,没有一处是不红的,热得都要冒气了。 她双手颤抖地从茶壶里倒了杯茶,猛灌了好几杯,才感觉心情平复了一些。 但看着手中的杯子,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沈羲和用过的。 “轰——” 她的脸色更红了,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没什么两样。 而始作俑者早已睡了过去,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一直到后半夜,时舟才轻轻吐了口气,将脑海里那些羞人的画面给甩掉。 她瞪了一眼害得她毫无睡意的元凶,气冲冲地去找周如海算账去了。 但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将动作放得很轻。 守在门外的人看到她出来,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表情憋得很是辛苦。 一直到时舟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守在外头的两人才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惊叹。 大小姐也太猛了! 时舟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崩塌,她回到时浮游的房中时,周如海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在一旁的蒲团上打坐,屏气凝神,像练功那样开始让自己心里乱窜的真气平静下来。 次日一早,沈羲和醒来的时候,脑海中混沌一片。 他完全不记得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出门时,守门的两人看到他,面色一言难尽中又带着点同情。 瞧他们大小姐把人祸害得,眼底都泛着青灰色了。 用过早膳后,沈羲和去时浮游房中找时舟,半路上,遇到周鸿,打了声招呼后,看到周鸿神色匆匆的样子,好奇问道:“周统领,一大早这是去哪里?” 周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压低声音对他道:“今日一早,王爷传信于我,说他和王妃过两日便赶到途云寨中。我想,在王爷来之前,先搜集些线索。”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沈羲和看他风风火火的身影,无奈笑了笑。 这一路上,周统领的变化也不小,原本只是一个会打打杀杀的武夫,现在,都开始学会官场那一套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比起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周鸿的作用明显要大得多。 到了房中,周如海从山下请来的名医正在为时浮游把脉,时舟在一旁,眉头紧锁地看着。 沈羲和不敢打扰,放轻脚步,一直到这位发须发白的大夫诊完脉,才悄然上前。 周如海这几日,已经将这方圆百里内的名医都给找来了,但也没什么效果。 各个诊完脉后都说,治不了。 果不其然,今日这位白胡子大夫,也叹息道:“恕老夫无能,找不到病根,也无从下药。” 这几日听这句话都快麻木了,周如海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让人将大夫送下山,神色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时舟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冷冷吐出一句:“庸医,我不信有什么病是找不到病根的。” 周如海看了她一眼,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沈羲和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