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雪万万没想到,自己想来祝贺却突然被砸被骂,心中委屈的不行。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莫名其妙,但是最气的还是二皇子怎么能拿她跟姜凝儿比? 她不甘心道:“二殿下,您当初禁足与我何干?真要说始作俑者,也是因为姜凝儿和晋王戳破了您贪污灾银一事啊。” “依雪自嫁给你后一直循规蹈矩,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秦君麒冷笑一声:“是啊,你是什么都没有做过,那是因为你什么都做不好!” “本皇子当初就是被你迷惑,信了什么你是京城第一才女。可如今呢?林月寻的肚子都还能替本皇子怀上皇长孙保了本皇子一条性命,你呢?” “我……” 秦君麒气的将手边的砚台又猛的朝一旁的柱子上砸了过去,发出一声巨响。 他怅然若失,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当初若不是你擅自替嫁,现在该嫁给秦君夜的是你才是。” “如此一来,本皇子定会娶姜凝儿过门。她比你漂亮,比你聪明又比你能干,她能帮本皇子做许多事。” “那么本皇子定不会是如今这番田地,怪你…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你!” 姜依雪被无端斥责了一番,便赶出了书房。 一身狼狈的她在回到自己那个偏远又窄小侧妃院落时终于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二皇子心中一直是这样想的,更是没有想到她一直努力想要得到的婚事,真嫁进二皇子府后会是这番境遇。 此前在沛国公府时,她总觉高人一等,从不把姜应初的那些妾室放在眼里。 可是如今看来,她发现自己现在的境况甚至连原来府中的妾室都还不如。 她瘫软在地上,无声的啜泣着,哀怨无比。 一晃眼,秦君夜的禁足之期已到,皇后的生辰宴也悄然而至。 时至金秋,宫宴设在一个桂花飘香的水边宫殿进行。 今年皇后是四十岁生辰,古人缝整数生辰都会大办,所以排场与往年的都要大些。 除了皇家中人外,朝中凡三品以上官员也都协家眷早早就入了宫。 晋王和姜凝儿本就不讨皇后欢喜,自也不需要表现的那么积极,所以等他们二人到场时,现场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了。 她远远就瞧见了夫人圈子里有一个颇为明显的大肚婆,仔细一看竟是姜应初带着怀有身孕的 叶氏也来了。 再又瞧另一边,二皇子携着姜依雪也正准备缓缓入场。 “咦?”姜凝儿奇怪了一声,“王爷,为何二皇子带姜依雪却不带林月寻来?林月寻才是正妃啊。” 秦君夜顺着她说的也看了一眼,轻声道:“听闻是林月寻孕期十分难受,不宜出行一直在府中养胎。” “哦?看起来,这秦君麒竟还挺宠她?自己母妃生辰都不用儿媳妇动身?” “不存在受宠一说,不过是二皇子知道,自己是靠这个皇长孙才保住的一条命,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让林月寻腹中胎儿有事,怕出门碰撞到了,害的胎儿有损罢了。” “他这是父凭子贵啊,要是没这个孩子,是不是当时你父皇说不定就砍了他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只能说老二这次是运气好。” 说完后,姜凝儿明显看到秦君夜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她的肚子。 姜凝儿明白他的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王爷是觉得我肚子不争气么?”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秦君夜怕她误会先是迅速否决,然后才叹了口气,“在我看来,孩子这事是缘分,我其实也想再与你过一过二 人世界。” “我只是觉得,如今的局势不好,若是你有孩子了,我父皇或许便也不好找你麻烦了,对你来说更安全。” 姜凝儿眼眸一转:“所以王爷这些日子才拼命折腾我?” 秦君夜揶揄了一下,眼神不自在的看向别的地方:“有…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吧。” “一部分?那还有别的呢?” 秦君夜回过头看她,将她手抓的紧紧的,然后凑近她耳边:“别的,自然更多是因为心悦你,情难自已。” 姜凝儿抿嘴笑着嘀咕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其实她这阵子是察觉到了,自从上次天启帝在宫中喊他用膳后,他们二人同房的频次明显增加了许多。 一开始她以为他是之前素太久了,可后来也是意识到他其实有些不安。 她猜到了是这个原因,因为他确实不可能无时无刻呆在她身边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