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房间里,秦君夜优雅的剥着花生,剥好的就喂到姜凝儿嘴里,时不时自己也吃上一颗。 二人排排坐一起,像看戏一样关注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听到这个名字,姜凝儿眨眨眼:“夜莺?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啊。” “前阵子你在戏楼与那几个老先生聊的忘了?” “哦!”姜凝儿指着天连连点头,“我想起来了,那个十八年前的江南花旦。” 但是等等。 不是说那个花旦极有可能是跟她那个渣爹去京城了么? 姜凝儿正疑惑间,对面的男人不听阻拦还是将女人的头帐给摘了下来。 看到女人容貌后,姜凝儿惊的嘴里的花生都掉到了地上。 她拉着秦君夜的袖子指着窗口那边的那个女人,激动的“她她她!”了半天。 花旦夜莺,居然就是沛国公府的主母,叶氏! 叶小颖! 面纱之下,叶氏的嘴角和眼尾还带着些乌青,看着像是被人狠狠打过的样子。 “师兄…” 叶氏柔柔的唤了男人一声,男人急切的就把她搂进了怀里。 “那个杀千刀的姜应初居然还打你?他当初不是百般答应会对你好的么?他怎能如此不珍惜你!” 叶氏伏在男人胸前抽泣着:“他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他只是纯粹看上我这张脸而已。” “我也是跟他去了京城才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这么多年来,他心里都只有一个女人,他得不到那个女人这才寻了我。” “只是因为…因为我跟那个女人长的相像罢了。” 这是叶氏多年来的秘密,也是她一直不甘心的事情。 当年姜应初那般追求她,让她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天上的星,她要什么他都能为她拿来。 可没想到,到了京城后一切都变了。 她与姜依雪说的那些并非是假的,只是她说反了。 真正没有名分的外室,真正低贱的戏子并不是姜凝儿的母亲。 而是她!从来都是她! 若不是老国公受打击惊厥管不了事了,就叶氏的出身是无论如何都进不了沛国公府的。 连当个妾她都是不够格的。 姜应初承袭了国公爵位后,替她洗去了戏子的身份,对外宣称她是江南商贾之女。 贵族娶商人之女尤为罕见,多以门第之间互相联姻共同壮大为主。 所以那个时候,京中还颇有佳话,说是姜应初爱惨了她,可以不理前程。 但事实只有叶氏自己知晓,他真正爱惨的,是那个女人才是! 男人心痛的抱着她:“你别去京城了,就留在江南吧。现在我有能力养你照顾你,你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师妹,我这么多年都未有娶妻,就是一直在等你啊。” 叶氏一脸惶恐:“师兄,你说的是真的?你当真一直都没有…” “没有!我心里只有你,哪里还能娶旁人。我的心一直都只为你一个人跳动,不信你摸摸。” 男人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叶氏顿时脸色一红。 四目交接了片刻后,这对多年不见的旧情人心中,都有一种情愫开始迅速生长。 男人心中是多年的渴求,女人心里则是被相公欺辱急需一个人的抚慰。 到底都是中年人了,比小年轻可放得开多了。 二人犹如干柴遇到了烈火,都没什么废话,两个身体顷刻就交叠在了桌上。 这一切来的太过迅速,姜凝儿惊了声“我去!”,差点被嘴里的花生米给呛死。 秦君夜则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机关关上后,赶紧回来帮她拍着背。 姜凝儿顺着胸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天啊! 她刚才看到了些什么? 而秦君夜则是眉目紧拧,他实在是没想到有人会在他刚开张一个月的悦凝楼里…… 真晦气! 他想开门叫人,被姜凝儿拦下:“别别别,别阻止他们。” “你看到叶氏偷人居然不想揭穿她?” 姜凝儿上次关于她的杏园眼与叶氏的丹凤眼不同的理论他在场,且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他心中其实早就认定,她应该并不是叶氏的小女儿,她的生母另有其人。 “不是不揭穿,而是这顶绿帽子,怎么也得让姜应初带热乎了啊。” 秦君夜摇头:“没见过你这么乐忠于给自己老爹戴绿帽子的。” 姜凝儿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