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汀的身影静静地凝立在书房门外,整整十分钟。透过门缝弥漫出的柔和灯光,暗示着房间里有人的存在。她轻声问道:"有人在吗?"但只有寂静回应了她的询问。
她的手轻轻敲击着门,每一下都清晰可闻,但门内的沉默却如同一堵无形的墙,阻隔了所有声音。敲了几次之后,芳汀意识到,无论她的手敲得多么温柔或坚定,都不会换来门内的回应。
芳汀有些失落,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的脚步无声地在走廊的地毯上移动,每一步都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继续。回到自己房间的路程似乎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漫长。她的思绪在漫无边际的沉默中回荡,''他连门都不愿意为我打开,我又该如何打开他的心扉呢?''
房门在她的手下轻易地被推开,突然间,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芳汀感到一阵战栗。她的目光迅速扫过房间,一个微妙的感觉让她的皮肤紧绷起来——一种直觉告诉她,她并不孤单。
她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环顾自己的房间,
角落里的豪华双人沙发上,一双如同猎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正紧紧地注视着她,仿佛要洞察她的灵魂。"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芳汀下意识地将手背在身后,双手紧紧握成拳,好像这样就能从中汲取一点力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静一些。
阿历克斯就那样坐着,双腿优雅地交叠,双手交织在一起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的目光仿佛一位鉴赏家在端详着珍贵的艺术品,不急不躁,也不发一语。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分量,它在空气中回荡,让房间的氛围变得更为凝重。他等待着,就像一只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己走入陷阱。
她的紧张像一团无形的雾,笼罩着她身体的每个角落,由内而外。
她声音中的颤抖、她僵硬的面部表情,都如同被绘在画布上的颜色,鲜明地传达出她的情绪。
对她来说,他既是丈夫又是陌生人,她对他的恐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一直站在门外,怎么没有看到你进来呢?"芳汀试图用话语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回应。
"我们的房间之间有扇门相连。"阿历克斯淡淡地说,下巴微微点向那扇隐蔽的门,他的目光如同冰霜一般,定格在她的肩膀上,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清她内心的颤动。
你的房间?我的房间?芳汀感到一丝困惑涌上心头,她凝视着他那张如同寒冰雕塑的面庞,眉宇间充满了不解。
"这难道不是我们共同的空间吗?"她迈步向前,试图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用几乎是呢喃的声音问道。
"那边的书房是我的空间,这里则是你的。我不想让婚姻打乱我的个人习惯,我更喜欢独自睡觉。"阿历克斯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像他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他没有提到,更不愿她知道,在几乎每一个夜晚和雨天,他的胳膊会让他痛苦不堪,这是与恶魔交易的代价,在几乎所有的时间,他都穿着长袖,右手还带着手套,他不愿在她面前展示那种脆弱。
他的目光闪躲地移开,好像她的身后有什么更值得他关注的事物。对此,芳汀只能望着他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她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解释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被完全排斥在外;但同时,失望如潮水般涌来,因为她明白,她的婚姻,看来真的要比想象中更加疏离。
原本她就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太多,但她没想到,即便是想要与他共度一室,交换一下彼此的生活琐事、情感波动,对她而言,也显得如此困难重重。
芳汀凝视着他,她那通常柔和的眼神下,开始蕴涌出一种难以压抑的坚定。尽管她外表温婉,但那股从小培养起来的、不轻易言败的决心始终潜藏在她心底。她无法接受,他们的婚姻,仅仅是建立在一纸婚书之上的脆弱关系。
"谢谢你送的珍珠,它们真的很漂亮。"她试图再次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用话题作为契机。
"它们和你很相配。"阿历克斯淡淡地回应,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看到她皮肤下珍珠般的光泽。
"你为什么要娶我?"她问道,希望能更深入地了解他,这样她就知道该如何使这段关系更加牢固。
"你美丽、善于处理社交场合,且有教养,聪明有能力,是完美的太太人选。"阿历克斯的脸上没有情感的波动,他双臂交叉,眼神冷淡地穿过她的身影,直接问:"那你呢,为什么会嫁给我?"
"我是继母的女儿,她总希望我能嫁给有地位的人,让她在家族上抬起头来。我曾多次拒绝求婚,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选择在减少。“
”尽管我并不是很向往结婚,但是家族对我照顾颇多,身为贵族的女儿,这种事情本就不可避免,而你的出现,就像是救命稻草,你不仅有地位,还能为我们家族更上一层楼,从各种角度来看,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无可挑剔的‘金龟婿’。"她坦率地说,因为她知道,隐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