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似是被他的目光所灼伤,她忙移开眼去。嘎鲁只觉心一阵酸胀,可在酸胀后,就是羞惭。他太自卑了,自卑到将任何言语,都当作是对他的挑衅,他已经习惯用恶言来保护自己。所以,他脱口而出:“这关你什么事!谁要你来帮了!”
月池似是一震,她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泪水在打转,她忽然别过头去,嘎鲁只瞧见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洒在草叶之上,就像露珠一样。月池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然浮现出惨淡的笑意,她道:“是我多事了,告辞。”
嘎鲁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他无数次伸手想叫住她,可无数次都张不开嘴,最后只能恨恨地捶树。
而他所不知的是,月池在走出百步后,就已擦干了眼泪。她无比冷静地下令:“告诉亦不剌快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亦不剌太师同样明白满都海福晋怀孕这件事的份量。他冷笑道:“真是长生天赐福,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