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之中,四位少年少女并肩而行。 沿着长长的石板台阶,浩浩荡荡巡至阁顶。 随着通祭喊礼,仪式开始。 旗手挥舞着旗帜开道,四国官员整齐列队,穿着浅褐色汉服的祭司、穿着粉白色衫裙的舞姬、手持竹帛的参战御师依次鱼贯而入。 祭司抬着三牲、水果等祭品进场。缕缕琴声,悠悠扬扬。 悠扬的古乐响起,舞姬挥起衣袖,舞起宋代宫廷舞,襦裙翩翩。 祭司唱道:“奏大乐!持国器,献!主事者各执其事,主祭者就位。” “持国器,献!” 许灵昀一行人手捧国器,半弓着腰走向祭台。 祭司:“跪——” 四人齐齐跪下。 “北荒拓跋阿木,参上!” “沧仪陈会靳,参上!” “海与姜尤,参上!” “大禹程令云,参上!” 祭司又开始唱词:“德盛昭临,迎拜巽方。爰候发生,式荐馨香。酌醴具举,工歌载扬。神歆六律,恩降百祥……” 他粗粝的手掌夹住笔墨,挥毫作章。 四国以国运相比的契约条例呈现在卷轴之上。 卷轴之大,如银河挂于天际,供世人瞻仰。 兀的狂风大作,祭台之上神威涌现,国器们奔向卷轴,汇入其中。 三道惊雷劈向卷轴,片刻后,雷光退去。 这代表契约已成,再无反悔的余地。 仪式结束后,接下来便是要决定第一轮是哪两国相斗。 结果出来后,大禹对上了海与,沧仪对上了北荒。 海与松了口气的同时,沧仪与北荒确实失落不已,大禹这个软柿子居然只能让海与捏,实在可惜。 沧仪与北荒国力并不弱,两者对上,赢的人进入第一名第二名的争夺赛,而输的人只能争夺三四的名次,处境危险。 比赛是由黄阶御师开始,黄阶总共有五场赛事要打。 当务之急是将先第一局上场的人定下来。 对方五人,己方五人,实力有优有劣,直到上场后,才知道对手是谁。 这样的赛法,除去实力因素之外,也与主帅的安排有关。 著名的田忌赛马都听过吧,田忌虽处于劣势,但以优胜良,以良胜次,弃车保卒。 许灵昀现在面对的情况同样如此,这是一个对实力对心计的双重考验。 一般来说,第一局放上场的应该是实力中游的御师,这样的话,遇上实力下游的御师能轻松取胜,对上实力上游的御师也有一战之力,未尝没有翻盘的可能。 关于己方黄阶御师的情况许灵昀也了解,参战的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五人中,汪浮图的实力能排在第二,灵兽为飞行灵兽,冉溪的实力能排到第三,灵兽为木系灵兽 应战之人应该在这两人中选。 而海与定下的五人中,实力约在第二第三两位,灵兽分别是飞行灵兽和金系灵兽。 思虑片刻,许灵昀决定让冉溪参战。 冉溪上台后,对面的参战者是那位金系灵兽的御主。 这样一看,双方主帅的想法都大差不差。 冉溪召出双剑草,眼中闪烁着澎湃的战意,这一局,她要赢。 “海与,韩刘非!” “大禹,冉溪!” 打过招呼后,比赛开始。 冉溪话音落下,岁寒化为一柄重剑落入右掌。 冉溪左掌一拍地面,地面以他为中心裂开直径两三丈的蛛网状裂纹。她的身躯借力腾空而起,足下借力一蹬,冲向韩刘非。 韩刘非也召出自己的灵兽——金灵马。 他翻身跃上马背,灵马替他护上一层护罩。 灵马全身金橙橙的,前蹄一扬,一面金盾挡在面前。 岁寒的剑锋扫在金盾上留下一道小拇指深的豁口。 一击未成,冉溪折身避开。 她目光谨慎,此人劲敌! 金灵马见她败退,宛若一道炮弹杀向冉溪,数道金锥喷射而出,直击少女面门。 顷刻间,金灵马的灵质就消耗了十分之一。 冉溪走的是战御的路子,手段自然不止这一点。 手中双剑草一分为二,二分为三,在她手中高速旋转,将飞过来的金锥尽数击飞。 攻击多次落空,韩刘非面上有些难堪,出战之前他曾放下狂言,想到这,他只觉得脸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