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贸这两天心情很不好,丙等第子的身份没了,到嘴的鸭子跑了,实属不甘心。 更让他不爽的事,赵寻那家伙竟然也高他一头,位列第二。 被许灵昀暴揍两顿,他心里还是有些怕她的,但奇怪的是,此刻回想起来,竟然有些该死的甜美。 甩开脑中不合时宜的想法,袁世贸在上早课的路上遇见了赵寻。 他眉毛一挑,下意识挡住赵寻,想找些茬。 赵寻抿唇笑了笑,继而又满脸担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袁世贸最看不得他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 “有屁快放!” 赵寻犹犹豫豫,谨小慎微的说:“袁兄,你家没了……” 当袁世贸告了假,匆匆忙忙赶回家时,见到的便是坍塌近一半的袁府。 彼时,氏族子弟皆以姓氏为傲,尽管袁世家主官至工部尚书,但府邸的牌匾上写着“袁府”。 这次事故损失的比较严重,坍塌时,正处于夜晚,还有不少子弟沉醉在梦乡中。 再加上药棺肆虐,死的人确实不少。 将还有口气儿的送医,剩下的安顿在其他宅院中。 袁世家主咬着牙处理完一切,这才有空见袁世贸。 袁世贸听他说完,对罪魁祸首也有了猜测。 控虫,有仇,这还能有谁? 他问:“是灵芙公主?” “别给我提那个贱人,除了她还能是谁?” 袁世贸下意识的皱皱眉,“贱人”二字听着他有些不舒服,他道:“父亲也不要这样说,或许不是她呢。”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前脚跟结仇,后脚家里就遭了虫害?” “兴……兴许她不是故意的。” 袁世家主一口水呛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瞪向儿子:“你还是我儿子吗?你被鬼上身了?说,你是谁?” 一连三个问题。 也无怪乎他这么激动,前不久,袁世贸还因为赌庄的事,还骂许灵昀不识好歹,一副八婆像。 袁世贸吭吭哧哧了半天,红着耳根转移了话题:“爹,那你要如何对付她?” 袁氏家主眯了眯眼,叹口气:“错过了最好的拉拢时机,如今仇已经结下,皇帝还指着她翻身,谈合怕是不能了。” 现有两个选择,一是归顺于灵芙公主,表示臣服,但长期处在权力顶峰的袁世家主怎能甘心。 五阶灵兽是少,但他袁世也有二位,二个怕打不过一个? 可笑。 如今之计,唯有全力将其扼杀,才不负她给他带来的惨痛教训。 想着想着,有仆人猫着腰进了内厅。 在袁世家主耳旁耳语几句。 袁世贸就看到,他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神色。 他追问道:“爹,怎么了?” “许二老爷的别院也塌了,伤到了脊柱和子孙根,下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过活,怕是也不能人道了……” 袁世贸想了想,说:“许二老爷敢那样对灵芙公主的养母,也是活该。” 啪! 袁世家主一巴掌扇在袁世贸脸上,气得发抖,他那阴险狡诈的儿子去哪里了? 他就知道,那赌庄不是他那蠢猪儿子运作的。 “爹!”袁世贸捂着脸不可置信。 “你胳膊肘到底向哪儿拐!” 品味着脸上火辣辣的痛,袁世贸仿佛回想到许灵昀踹向他肚子的痛。 他的脸又红了,袁世贸突然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 “爹,咱干脆娶了灵芙公主,化干戈为玉帛!” “我化你大爹累个腿,孽畜!” 袁世家主边打边骂,但打着打着,他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 女人嘛,再强势嫁了人也得乖乖的盘着。 此刻他不知道,未来他会无数次后悔他今日的决定。 正是因为他的这个想法,袁家的一砖一瓦都没剩下,地皮都被啃秃了。 …… “啪,啪,啪……”是巴掌落在人脸上,清脆的声响。 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汪光明脱下一颗玉扳指放在手中把玩,清秀的脸上尽是笑意,他斜倚在主座上,身旁是一片死寂。 他漫不经心的注视着跪着相互扇巴掌的两人。 “啪,啪,啪…”他们的脸已经高高肿起,一片酱紫色。 就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