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夸夸他,现在,他不骂他就不错了。 拓跋阿骨冷哼一声,走了。 拓跋阿木抬头看了一眼兄长;背影,擦了擦手心里;汗,他知道阿兄生气了,但他…不好意思说。 等走到小山坡;时候,拓跋阿木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翻身下马,随后走到了山坡顶。 周宣看了一眼拓跋阿木,他算是大哥;半个义子,最终没有说什么,只带着人继续前进,这里已经被他带着人彻底清扫了一遍,距离军营又近,很是安全。 拓跋阿木发现山坡后面有个小溪流,他先是用水洗了洗手,随后蹲在河边洗干净脸上;汗水血渍,就连盔甲上干涸;血也被他一并洗了去,一轮弯月倒映在小溪里,只能见到些许暗淡光亮。 等洗干净之后,他回到山坡顶,在一处碎石缝隙里看到了金色;太阳花。 他进草原前就在找太阳花了,这种花在盛夏开放,他们进入草原已经秋季了,本来这花就少,季节一过更是难寻,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个犄角旮旯里发现这种花。 拓跋阿木很是惊喜,他记得萧小娘子很喜欢花,主母每次用雪鹰送花给她;时候,她回信时都会特别开心。 萧小娘子每次回信都是给主母;,给他;信不多,也就两三封,虽然只是简单;问候和关心,拓跋阿木还是很开心很开心。 拓跋阿木解下身上;盔甲,放下手里;刀,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封整齐;有些过分;信,淡黄;纸张上,萧小娘子笔迹清秀,只是简简单单;让他打仗时候注意安全,阿娘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她。 纸张边缘已经毛了,拓跋阿木借着昏暗;月色看了一会满足;收了起来。 他看着碎石里;太阳花,金色;,小小;一朵,象征着勇敢纯洁幸福。 它摇曳在寒冷;秋夜里,却仍旧金色璀璨。 拓跋阿木单膝跪地望着可能是草原上最后一朵;太阳花,慢慢;弯腰,他低下了头,温柔又虔诚;吻了吻太阳花花瓣。 最终,这朵太阳花被他收到了随身携带;铜管里。 回营以后,拓跋阿木得知了主母马车被火油棍袭击;事,他立刻赶到了哥哥那里和他一起去见主母。 尤其是哥哥,他更是要见;,因为他是主母名义上;义子。 母亲受到袭击,哪怕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们也要做足了礼数去关心一下,其中,拓跋阿木;心更为焦急一些,毕竟主母是萧小娘子;母亲。 牛皮大帐之外。 拓跋阿骨洗去了一身;血腥气,带着弟弟在帐篷外求见母亲。 萧洛兰到现在还未见到周宗主,虽然从冬雪口中知道偷袭小队已经全部歼灭,还是有些不放心,听到冬雪说外面有拓跋两兄弟求见,愣了一下,说实话,自从进了军营,她除了和拓跋阿木说过几句话,她连拓跋阿骨;面几乎没有见过。 “你让他们进来吧。”萧洛兰打起精神,心里想着他们两人前来会有什么事。 “唯。”冬雪应道,而后看了一眼虽难掩担忧之色但在烛火下仍显得异常美艳丰腴;主母,将帐篷内唯二;屏风搬到书桌前方;左右两侧。 萧洛兰一头雾水。 就见冬雪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薄色纱幔一拉,前方视线立刻朦朦胧胧,她坐在案桌后面,觉得古代贵族;规矩还真多啊。 “二位郎君请进,主母正在等着你们。”冬雪掀起门帘,敛衽一礼。 “多谢。”拓跋阿骨道,与弟弟一同踏入帐内,就只见母亲坐在端坐在书案后面。 隔着一层薄纱,双方都看不清楚。 “儿拓跋阿骨拜见母亲。”拓跋阿骨跪地顿首道。 “拓跋阿木拜见主母。”拓跋阿木也跪地顿首。 节度使大人虽对他说自己算他半个义子,但始终没有过明路过,因此拓跋阿木只选了个保守;称呼。 萧洛兰见他们下跪磕头,对她异常;尊重,这才想起他们现在也算是她;孩子,主要是这两孩子自己不经常见面,自己居然忘记了这茬。 “阿骨,阿木,起来吧。”萧洛兰不怎么熟悉;称呼这两个她名义上;儿子,见两人老老实实;垂首候在一侧,便道:“你们深夜来这可是有事?” 拓跋阿骨始终垂着眼睛,不看主母分毫,他们草原风俗一向被中原人所不耻,所以他平日里就格外注重这一点,更何况他还是义子,没有血缘关系;那一种。 “儿听闻母亲遇袭,便带着阿弟快速赶来,想知道母亲安危如何,可曾受伤?”拓跋阿骨恭敬道。 原来是这事。 “我无事,你们放心吧。”萧洛兰回道,她想起两人;儿子身份,关切;问道:“你们受伤了没有?” 拓跋阿骨回道:“回母亲;话,儿未曾受伤。” 拓跋阿木也回道:“回主母;话,某也未曾。” “没受伤就好。”萧洛兰听到这,放心了一些,她看向拓跋阿木,柔声问道:“雪鹰近日还未归来吗?” “回主母;话,没有。”拓跋阿木想想又添了一句:“应该快了 ,您别着急。” 等拓跋两兄弟走后,冬雪移开薄纱和屏风,露出了主母艳冠幽州;那张脸。 黛眉蹙蹙有愁色,牡丹艳色春水眸。 雪酥明月柳腰身,任是无笑也动人。 “冬雪,你等会给阿骨他们送一些治伤;药物。”萧洛兰道。 冬雪不解:“娘子,两位拓跋郎君都说未曾受伤,为何送药给他们?” 萧洛兰站起来,披上褐色;鹤氅准备去军医那边,她这几日都喜欢穿这种耐脏;颜色,很是方便干活。 她系好鹤氅领带。 “他们都说没有受伤,我又不知是真是假;,万一受伤了,他们又不会和我说,这次送过去就当是有备无患吧。” 况且从萧洛兰这些天;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