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不对劲。 薛佑早上的时候还去过侯府,得知姜云笙病着,就没有继续相邀,为何到了下午又要来请他? 萧翊风盯着朱绍慈,“薛佑差人来找我,姜云笙也让你来找我?” “不是的。”朱绍慈摇摇头,“我逃出来后,只想着救笙笙姐,你是她的夫君,也是世子,我想到能救她的,只有您......” 她口中的“夫君”让萧翊风心口细微的疼了一下。 在外人看来,他应当是保护她的那个人,可是她的这些苦难,都是因他而起。 萧翊风喉头发涩,没有过多的停留。 宵禁已过,他却还没有回府。 他在街上纵马,来到冀州府,下马后直奔大牢。 彼时姜云笙正熟睡着,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她也能安然睡去,皆因身边有沈念守着。 她靠在他的肩上,身上盖着破旧的棉被。 沈念一手揽着她的肩,让她稳稳的靠着自己,时不时的会伸手去碰一碰她的手,看看她有没有感觉到冷。 牢房里仅有的一扇窗没有糊上纸,冷风顺着木板缝隙往里钻,沈念背对着窗口,为她把所有寒风都挡住,手臂用力,为她传输温暖。 冀州府的大牢分为北牢和南牢,北牢关押着的都是要被处死的死犯,南牢则是罪不至死之人。 姜云笙和沈念所处的便是南牢,是以这处很安静,除了他们,其余牢房都是空着的。 在南牢当值的衙役对这处的犯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人又少,也暂时死不了,便偷了懒,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这时,有人踏进牢中。 二人顿时站起身,恭敬道:“世子。” 萧翊风冷冷的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和一盘花生米,随口问道:“今日可送饭菜给夫人?” 其中一人道:“回世子,都按您的吩咐,一样不少的送进去了,只是......” 另一人接话:“夫人她不吃,属下去收碗筷的时候,所有饭菜都原封不动......” 话音未落,萧翊风已疾步走进去。 他走到姜云笙的牢房前,但见姜云笙纤瘦的身子缩在墙角,身上的棉被不知是从何处寻来的。 他的目光落到地面沾了污秽的鹤氅上,明明是一件名贵的物事,此时却犹如破布一般,孤零零的躺在原地。 他的发妻,将他的这份关怀扔到了地上。 萧翊风目光晦暗,他在这一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何为心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