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士兵结成紧密的铁壁阵,甲胄铿锵,长矛如林,稳稳挡住敌军的第一波冲击。后方弟子们则脚踏七星步,结成护法大阵,剑气纵横,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将敌军的箭矢与法术尽数挡下。
片刻之间,费朝军队的攻势便如强弩之末。皇浦云眼中寒光一闪,厉声喝道:“鸣金反击!”令旗再挥,铁壁阵瞬间裂开无数缝隙,骑兵如尖刀般从缝隙中呼啸而出,直插敌军腹地。护法大阵中的弟子们也同时发动,剑气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斩杀无数敌军。
几万人马瞬间绞杀在一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响彻云霄。皇浦云的军队士气如虹,士兵们奋勇杀敌,弟子们剑气纵横,配合默契,如同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不断向前推进。费朝军队虽人数众多,但在皇浦云的精妙部署下,阵脚大乱,节节败退,很快便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战场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皇浦云的军队如同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锐不可当,向着费朝军队的纵深杀去。
夜色如墨,皇浦云立于山岗之上,目光锐利如鹰。他深知费朝祭司耳目众多,若正面交锋,必难成事。于是,他大手一挥,沉声令道:“骑兵随我,沿左侧山谷小径疾行,务必以最快速度穿插至费朝大钧补给线!”
话音未落,数百骑兵已如离弦之箭,马蹄声急促而密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们避开大路,专挑崎岖难行的山路,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幽灵般向目标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皇浦云的几名弟子也已悄然行动。他们深知祭司的厉害,不敢有丝毫大意,各自施展绝技,与祭司们缠斗不休。祭司们虽法力高强,但被弟子们死死缠住,一时竟脱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皇浦云的骑兵部队消失在夜色之中,急得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
皇浦云亲自率领的骑兵部队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抵达了费朝大钧的补给线。只见此处灯火通明,守卫森严,粮草堆积如山。皇浦云眼中寒光一闪,大喝一声:“杀!”
骑兵们如猛虎下山,瞬间冲散了守卫。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费朝的士兵们猝不及防,哪里抵挡得住这般凶猛的冲击,很快便溃不成军,四散奔逃。皇浦云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下令道:“放火烧粮!”
刹那间,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费朝大钧的补给线就此瘫痪,前线的士兵们很快便会陷入断粮的境地。皇浦云站在火光前,望着远处仍在缠斗的弟子和祭司,心中暗道:“此战,我军胜算大增!”
残月下的骅州山道崎岖难行,皇浦云勒住缰绳,胯下的乌骓马不安地刨着蹄子。身后三十余骑玄甲骑兵衔枚疾走,刀刃上的寒光在树影间时隐时现。烧粮的硝烟味尚未散尽,夜风卷着山岚掠过耳畔,带来远处隐约的梆子声。他抬手按住腰间佩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费朝大军定然已察觉粮草被焚,此刻骅州境内定是缇骑四出。
将军,东侧山谷有火光!前锋斥候压低声音回报,手中长弓已搭上羽箭。皇浦云眯眼望去,只见数里外的山坳里腾起暗红火光,隐约有马蹄声自东南方向传来。是搜山的骑兵。他低声判断,指尖在地图上划出一条弧线,粮草营在西,他们却往东南设防,分明是预判我军会沿官道突围。
身后的亲兵握紧了马槊,呼吸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三百轻骑深入敌后,本就是以命搏险,若被缠上,便是插翅难飞。皇浦云突然调转马头,剑指西北方的断崖:弃马,攀崖! 玄甲骑兵们没有丝毫犹豫,纷纷翻身下马,铁蹄陷入腐叶的闷响中,很快便被山风吞没。崖壁上的藤蔓在月光下如鬼爪般摇曳,而东南方的火光,正一点点逼近。
残阳如血,将骅州的旷野染上一层悲凉的赤色。皇浦云勒住缰绳,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扫过前方蜿蜒的官道。他身后,数十名玄甲骑兵肃立不动,尽管个个皆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此刻玄甲上也已沾染着泥浆与干涸的血渍,神骏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孔中喷出粗重的白气。
深入骅州腹地已近三日,原本奔袭敌营的计划因情报失误而功亏一篑,如今却成了瓮中之鳖。费朝军队如疯狗般四处搜寻,甲胄铿锵声隐约传来,远处官道上,每隔数里便有炊烟升起,那是敌军临时扎下的营寨。
“将军,再往前便是岔路口了。”身旁的亲兵低声提醒,声音因紧张而有些沙哑。
皇浦云沉默点头,他知道,此刻绝不能走官道。那些看似平坦的大道,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抬手示意,玄甲骑兵立刻会意,纷纷下马,借着密林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朝着官道左侧的荒僻小径移动。马蹄裹着破布,行走在枯叶覆盖的地面上,几乎听不到声响。
夜幕悄然降临,冷风卷着枯叶掠过,带来远处隐约的犬吠声。皇浦云紧了紧腰间的佩剑,心中暗道:必须尽快突围,否则一旦被合围,就算是骑兵精锐,也插翅难飞。他抬头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