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心意,又有秋芳、晴雯等相伴,此生已经知足了。”
黛玉便道:“这话莫要说的太早……是了,你还是想想如何与云丫头说吧。”
李惟俭笑道:“湘云那边回头儿再说也是一样。”当下目光灼灼与黛玉对视,趁其不备又俯身相欺,唇枪舌剑了好半晌,又说了会子贴心话儿,眼见时辰不早,这才与黛玉依依惜别而去。
李惟俭一路轻车熟路自角门回返会芳园,这日轮到傅秋芳,李惟俭便去了其房中。
待洗漱过后,二人躺在床上,傅秋芳就笑道:“老爷可求得林姑娘点头儿了?”
李惟俭‘啧’的一声,道:“这是什么话?我与林妹妹两情相悦,不过是商议一二,哪里用得到求字?”
傅秋芳笑而不语,转而道:“明儿琴妹妹入门呢……老爷,旁的人家良妾入门,须得独居三月,又有婆子查其身——”
李惟俭打断道:“她才多大年岁?便是收房也要等上几年,这些陈规陋习能省则省吧。”
傅秋芳应下,又道:“那琴妹妹如何安置?”
李惟俭思忖道:“东路院儿挪腾不开,左右西路院儿业已完工,便在后头寻一处小院儿就是了。”
说话间一双大手作乱不已,将傅秋芳揉得面团也似,李惟俭忽而说道:“我怎么听说,大姐姐寻林妹妹说过什么?”
傅秋芳媚眼如丝道:“老爷……今儿不用再临阵退缩了。”
此事晚饭过后,李惟俭送李纨时,便听李纨说过。身前的傅秋芳已过了二十三,的确不好再拖。至于晴雯、红玉、香菱、琇莹等,这几个年岁尚小,过几年也不迟。
当下欺身而上,傅秋芳迎合不已,内中旖旎自是不提。
转眼到得天明,李惟俭与傅秋芳醒来后,彼此相识,顿时惹得李惟俭挠头不已,苦恼道:“习惯了习惯了,下回保准不会退缩。”
傅秋芳嗤的一声就笑了,前仰后合了好半晌才止住。
李惟俭也乐,暗忖无怪都传言东瀛的男老师子嗣艰难,原来有些事儿真会形成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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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日一早,门子余六打着哈欠守住荣国府角门。
邢夫人乘了软轿来立规矩,余六紧忙开了角门让其入内,随即又是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一旁同伴便问:“昨儿输了赢了?”
余六骂骂咧咧道:“莫提了,子时散场,算算闹了个白饶,啧啧。”
同伴笑道:“不输就当赢……诶?你瞧那车可是薛二爷的?”
余六搭眼一瞥,道:“可不是?嘶……怪了,这位薛二爷不是昨儿才搬走吗?怎么今儿又来……哦,料想是拜访李伯爷?”
果然,那马车自荣国府角门前路过,径直到了竟陵伯府角门前方才停下。
余六翘首张望,便见纱幕掀开一角,露出半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来。余六纳罕不已:“奇了,薛二爷去也就罢了,怎么琴姑娘也去了?”
正寻思间,有锦衣仆役打马而来,余六赶忙迎了。却是南安王寿辰,往荣国府送来了请帖。
余六忙活一番,待管家赖大接待了,这才又去守门。此时就见薛蝌的马车自竟陵伯府行了出来,余六一路观量着,说来也巧,临到角门左近忽而来了一阵风,将那纱幕吹起,余六瞥了一眼,便见内中只端坐了薛蝌一人,哪里还有宝琴的身形。
余六顿时瞠目结舌。
身旁门子眼见其盯着薛蝌的马车出神,上前用胳膊肘捅了捅,问道:“六哥发的什么癔症?”
余六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嘶……薛二爷竟将琴姑娘送去了竟陵伯府!”
“啊?”同伴唬了一跳,忙道:“事涉姑娘清名,六哥可莫要胡吣。”
“我胡吣?”余六指着自己双眼道:“我瞧的真真儿的,方才可是薛二爷与琴姑娘一道儿进的伯府,如今却只二爷一人出来,那琴姑娘不是送去了伯府,莫非大变活人给变没了不成!”
刚好王善保家的自东院过来,听得此言顿时停步。待听清二人所说,王善保家的后退几步,装作方才到来,进得角门里,紧忙去寻邢夫人。
邢夫人立过规矩,早早便往出走,刚过了穿堂便与王善保家的撞了个对向。
邢夫人见其神色慌张,当即蹙眉叱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王善保家的紧忙凑过来道:“太太,我方才听了个信儿,也不知真假。”当即附耳言语几句,那邢夫人听罢顿时愕然瞠目。
“果真?”
王善保家的道:“那两个门子说的真切,不像是假的。”
邢夫人转动心思,顿时大怒:“好啊,没想到薛家二房竟这般不要脸子!”
王善保家的附和道:“就是,哪儿有上赶着将姑娘送去给人做妾的。”
“呸,你知道什么?”邢夫人恼道:“李家大疫前可是有两房在京师,大疫之后只剩下俭哥儿一根独苗儿,说不得宝琴就做了兼祧妻!”
“啊?”王善保家的道:“这兼祧一事都是民间法子——”
邢夫人不耐道:“民不举、官不究,再说又不让兼祧妻所诞子嗣袭爵,不过多分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