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深吸一口气问道:“二位爱卿,可还是朕之肱骨?” 刘光统和纪闵当即磕头表态,表示自己绝对是忠臣。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新党势大,逆臣逼宫,朕身为皇帝,竟然只能被迫妥协,颜面大失!朕的心都在滴血!如今朕决意逐步收权,重整朝堂,二位爱卿可有何意见?” 刘光统和纪闵这段时间闲赋在家显然也是没白待着,二人思索一番后,立刻得出了一个好法子来。 只见刘光统说道:“陛下,贼子势大,要张好古出山,如今陛下不得不妥协,为何不干脆顺势而为,把张好古给派出去,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陛下,今年朝廷不是要伐辽东满清?这就是机会。” “自去年以来,朝廷厉兵秣马,不断准备,而辽东皇太极显然不可能没有得到消息,因此大军一伐辽东,必然会迎来皇太极的拼死反抗!” “满清虽然不如之前,但也有几分底蕴,若是陛下亲征,大军得真龙之气加持自然所向披靡横扫辽东,可若是仅仅让张好古去,辽东之战必然耗时良久。” 朱由校眉头一皱:“张好古去辽东,岂不是要朕名正言顺把军权给他?” 刘光统则是说道:“陛下,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先把一部分军权给他又如何?反正新军如今也不听话,就让他带着去辽东和皇太极消耗两败俱伤岂不更好?” “辽东之战旷日持久,起码可为陛下争取一两年时间,陛下这段时间可逐步收权,重整朝政。” 朱由校沉吟道:“朕若不亲征,辽东之战持续一两年倒是有可能,可到时张好古挟大胜之势带着大军班师回朝,朕又当如何?而且张好古若是不愿意去辽东又当如何?” 刘光统哑然了,而纪闵此时提出了一个新思路:“陛下,既然如此,就看陛下舍不舍的一时颜面了。” 朱由校问道:“纪爱卿计将安出?” 纪闵说道:“这段时间天下动荡,那些奸臣贼子不是说都是张好古不出山的缘故吗?” “那陛下就请张好古出山,请的隆重,让天下皆知。” “随后陛下可以昭告天下,陛下不是与张好古生隙,陛下是为了更好地奖赏张好古才短暂搁置的,这个奖赏就是要给张好古封王!” “封王?!”朱由校愣了,大明自太祖洪武皇帝后,哪有异姓封王的道理?! 就是开国那些王爵最后也变成了国公,他如今怎么可能给张好古封王! 那不是更涨新党的威风吗?! 而纪闵则自信满满说道:“不错,就是给张好古封王!” “张好古不是辽国公吗?就给他一个辽王的允诺,让他去平辽东,带着那些不听话的新军和皇太极血战到底。” “这征战辽东起码要一两年功夫,打下来还要安定地方,整理辽东,起码又是三五年功夫。” “这么长时间,能牵扯多少新党贼子的精力,又能消耗多少新党的兵马?” “陛下完全可以凭借这段时间重理朝政,委任肱骨,训练义勇。” 说着,纪闵越发意气风发,就差手中一柄鹅毛扇就可以指点江山了:“新党贼子不是要陛下请张好古出山吗?那陛下许一个王爵足够重视了吧?张好古他不是自诩忠臣吗?陛下如此重视他,他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吗?” “如此一来,陛下可堂而皇之将张好古发派到辽东,牵扯新党精力,而朝中也可让孙首辅稳坐首辅之位,而陛下可号召天下忠义入京,委派忠直臣子出任地方。” “若陛下还不安心,可巡幸南方。北方毕竟新党贼子众多,网络密布对地方影响颇深,陛下可趁机在南方重开朝政,重新以应天为都。到时北方新党具在朝廷之外,而张好古又在塞外苦寒之地,新党对朝中还有多少影响?” “如此不出几年,新党在朝中的影响就消退的差不多了,到时候陛下想处理新党,处理张好古,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了纪闵和刘光统的谋划,朱由校沉思着渐觉非常有道理。 是啊,北方是新党的根基之地,北方各省总督,各镇都统都是新党核心之人,这些人向来是张好古一系,顺天府内的新军,也是一群新党将领在掌管。 自己如今恶了新党,在这北方顺天府,实在是太危险了! 想想武宗莫名其妙落水,想想世宗遭遇的壬寅宫变,想想神宗莫名其妙称病避朝,还有自己父亲的红丸桉... 朱由校只感觉浑身冷汗:顺天府不安全了,整个北方也不安全了! 果然,还是南方好! 南方新党还没有完全涉足,而且应天府本就是太祖皇帝定下的都城,自己回到应天府也是应该的。 避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