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错,这几万人必须死,不死不足以震慑人心。另外,余下那四十来万暴民统统送去辽东,朝廷和满清打仗少不了民夫,用这些罪人去服劳役总比直隶山东等地的百姓去服劳役划算,朝廷能节省多少费用?” “更何况一场大战下来,这些罪人也就死的差不多了,余下的那些放回去,还能昭示朝廷恩典。” “你们,你们这是...唉...”鸿鹄卿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不是傻子,但一言决定了数万乃至数十万百姓的命,这是多大的罪孽啊。 “还是那句话,为了陛下,什么委屈,什么苦我们都得吃。至于那些百姓,他们固然委屈,但苦一苦他们吧,骂名本官和纪大人担着。”刘光统说道。 这几人出了皇城后,立刻分开行事,刘光统和纪闵已经拿到了皇帝的旨意,但皇帝的旨意可不够,还得有内阁的公函才行。 因此刘光统和纪闵还要等,等内阁的公函下来。 很快,一份盖着内阁大学士魏广微、黄立极二人盖章的公函下发到刘光统和纪闵手中。 看着手中的公函,刘光统和纪闵互视一眼,二人脸上带着一丝狠辣,这份公函没有内阁首辅和次辅任何一人的盖章,但既然盖着内阁大学士的盖章,那就是可用的。 显然皇帝陛下不想让新党知道这件事,这是对旧党的一次重视! 收好公函和密旨,刘光统和纪闵带着东厂缇骑向着川蜀之地赶去。 在这些人长途奔波之余,朝廷的最新旨意也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川蜀。 “将军,兵部的公文。” 郎平宇抽出公文一看,眉头皱起:“将所有百姓严加看管,等待朝廷御史?” “这是什么情况?”众将有些不解。 郎平宇思索着:“估计是蜀王的死还有些问题吧,那些锦衣卫不是在蜀王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东西么,难道是还有什么隐情?” “眼下我们都和义军谈好了,如今不让百姓离开,影响朝廷和我们的声誉啊。”一位都统说道。 另一位都统则是说道:“但朝廷的命令也不能不管。五十万百姓不是都要登记造册吗?和百姓说清楚,要全部登记造册完了才能回家,这段时间朝廷管饭,反正蜀王府的粮食还有那么多,足够了。” 郎平宇点了点头:“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虽然这么说着,郎平宇心里还是有些忧虑,似乎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 很快平叛大军将最新消息告诉了百姓们,必须全部完成登记造册才能走,让百姓们再等等,反正朝廷管饭,大家就先安生待着。 对此百姓倒也没有反对,朝廷管饭嘛,至于登记造册这也是应该的,这造反到最后朝廷不追究责任已经是宽大处理了,登记造册也是为了大家好。 虽然还有些人心有疑虑,但在众人的安抚下都打消了,毕竟朝廷圣旨都下来了,皇帝陛下和张首辅还能诓骗大家伙不成? 就是那些义军首领如今也都是吃喝供应着,他们可是要到京师再去死的,这些义军首领也配合着朝廷大军安抚众人,让五十万义军百姓老老实实的登记造册同时安营扎寨。 终于,刘光统和纪闵带着东厂缇骑到了成都府的朝廷平叛大营外,风尘仆仆的二人打量着营寨,纪闵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好,本官来之前让兵部八百里加急把文书下达,这些暴民还都被看管着。” 刘光统抚须说道:“五十万暴民,被三万朝廷大军看死,这营盘布置颇有韬略,主将有些能耐啊。” 纪闵说道:“朝廷的平叛主将是云南佥事指挥使郎平宇,也是新党中人;天启十年安南悍然入侵我大明云南,此将带着几千新军死战不退守住了云南半壁,等到了张首辅的大军抵达,随后屡立战功,如今指挥着云南两镇新军,了不得啊。” 刘光统微微皱眉:“新党的将领,那我等可要小心了。” 纪闵点点头,能不小心么,那内阁公函可没有张好古的印章啊,但好在还有陛下的密旨,这些新军还是能指挥得动的。 按理说,指挥大军就得要文臣来坐镇,这些武将懂什么? 他们知道朝廷的意思吗?这新军啊,他也要管! 刘光统胡思乱想着怎么指挥大军,想着收编军权,一路是到了军营之外。 军营森严,有游骑侦查,东厂缇骑上前通报身份,随后刘光统和纪闵将官身印章送进去验明正身,郎平宇等人开营门迎接朝廷御史。 “云南佥事指挥使郎平宇接旨。” 中军大营中,刘光统抽出密旨来,郎平宇等一众将领单膝跪地领旨。 “蜀王之死,疑点甚多...经锦衣卫反复查实,蜀王为造反暴民所害...暴民丧心病狂,令利智昏,公然